習慣性地去翻《器典》。一件件普通的仙器被翻了過去,而後一樣名為三星拱月的仙器突然就進入了他的眼中!
“三星拱月,天機仙界十萬年前便已失傳之遁行仙器,其速為天機仙界萬載之內,同時打聽打聽訊息。
然而這晚才在街上轉了一會,他便覺得整座城中的氛圍都有些不對勁,連個大聲說話的都沒有,實在太過壓抑了些。
連著拉了幾個人問,也都沒問出什麼訊息來,每個人都行色匆匆,生怕惹事的樣子。
蕭問只得鑽入了一家酒樓中,他不願意親自打聽訊息時,便會乾脆來到這樣場所在支起耳朵聽。
“客官裡面請!”見有客人來,小二立刻熱情地迎了上來,倒完全沒受外面那氛圍影響。
蕭問反正是易容過的,笑道:“不用裡面請,就在大廳裡給我找個桌就行,你看我像是包得起雅間的人嗎?”
“客官您說笑了!既然喜歡熱鬧,這邊請……”
那小兒客客氣氣地把蕭問帶到了大廳的一張桌子前,麻利地又把本就挺乾淨的坐椅擦了一遍,這才讓蕭問坐下。
蕭問隨口點了些酒菜,然後便坐在那裡隨意地打量起大廳裡的人來。
結果那邊菜還沒上來,便有兩個人引起了他的注意。那兩人中的一人已然喝高了,說話中明顯帶著股子悲憤之情,而另一個人則是一直在勸那人小點聲。
“我我……我操……張老弟,你說……你說說,他們他媽的憑什麼!”
“汪大哥,這事擱誰身上都氣,但是誰讓人家是上界來的呢。唉,都說強龍不壓地頭蛇,但是這界神盟的也未免太強了,都可以將咱這一畝三分地給剷平了。”
“鏟他媽了個逼!就因為有本事。就可以為……為所欲為了?!”喝高的那位汪大哥罵道,眼看都要拍桌子站起來了。
“汪大哥,你消消氣……這事,其實大空寺也有一定的責任……”
“有個屁責任!他他媽上來到咱們天機仙界就指手畫腳,我們又不是你……你兒子,憑什麼你說什麼聽什麼?!”
“呃……”
“就他媽是個賤!仗勢欺人,無法無天了!我操他們十八輩祖宗!”
“唉。汪大哥……什麼是天?界神盟沒來時,五大巨頭和二十七宗就是天?他們憑的什麼,不就是事拳頭硬嗎?現在界神盟來了。界神盟就成了新的天,道理就這麼簡單啊。”那位張老弟有些悲涼地道。
“你說說……什麼公道自在人心,什麼天理昭彰。報應不爽……全他媽是坑人的啊……就是誰拳頭硬誰說的才是道理……其他的全是狗屁!嗚嗚……全他媽是狗屁啊……嗚嗚……”
說到這時,那位汪大哥竟然是悲從心來,伏大桌子上大哭了起來,一邊哭時不時伸手拍下桌子。
這要換在平時,肯定早有被影響的客人罵開了,老子是來吃飯的,你在旁邊鬼哭什麼?!
然而這一回酒樓裡竟然沒有一桌客人在開口叫罵,反而頗為同情地看著那邊,同時面現不忍之色。
這時倒是難為了那小二哥,他自己是有義務上去讓那位汪大哥小點聲的。但又怕上去捱罵。
而後便聽“呼嚕”聲響,那位汪大哥才哭了沒幾聲,竟是趴桌子上睡著了……
這一日裡,曾幫過他大忙的大空寺遭了大難,他也被摧毀了價值觀。實在是心力憔悴,又喝了這麼多酒,哪裡還能堅持得下去?
那位張老弟又喊了兩聲,結果那汪大哥卻是睡得相當沉,只好苦笑著結賬,然後將汪大哥扶了出去。
蕭問完全沒有跟出去的打算。片刻後酒菜上來,他繼續支著耳朵細聽,總算是聽出了個大概。
就在那片刻的功夫裡,他也被驚出了一身冷汗,徹底確定懸浮山城裡那幫界神盟的人已經喪心病狂!
他們竟然敢這樣對待五大巨頭中一直處出中立狀態從不為惡的大空寺!!
這是要唱哪出?
蕭問暫時沒有去想那個,他馬上想到的卻是另一個問題,也正是那位汪大哥剛剛被摧毀的東西:價值觀。
經過了長時間的思考,再參照現實,他最後得出了一條結論:沒有必要向任何團體感恩戴德……
就是這麼簡單。
這頓飯蕭問吃的相當沒滋味,而後便直接找個客棧住了下來,他相信天機仙界在接下來幾日內一定還會發生什麼大事。
僅僅是一天之後,一條訊息便在天機仙界傳開,界神盟以一個正當的理由解釋了他們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