髒,他仍堅持飛往美國,離她遠遠。
在那個時候她總算清醒,知道自己在他的心中地位有多麼卑微,知道就算“感覺”再好,他也不會和她有結果,於是,她擦乾眼淚,要自己認清事實。
“要不要進來?”琴音在她沉思中停下,他的聲音將於優從冥思中拉回。
在以往,她會一再向他確定——我真的可以嗎?她才敢進這個房間。現在?不了!她沒有太多時間能拿來浪費。
推動輪子進門,一如多年前,胡阿姨的巨幅照片仍然掛在琴室一方,幾朵時鮮花朵插在水晶瓶中,放送生命力。
開啟琴蓋,他出口相邀。“表演一首曲子吧!”
省去害羞,於優到演奏琴前,幾聲輕脆試音,再落手,一首完整的曲子呈現。曲子清清雅雅,像她的人,淡淡的,卻雋永得讓人一再回味。
聽她的曲子、看著她的側影,英豐有股強烈衝動想將小優擁人懷中,但是用什麼名義?兄妹?不!他從未將她當成妹妹看待。
他喜歡她,非常非常喜歡,甚至比喜歡更多上一層,但是那個字眼,他不敢想、不敢聽,只敢緊緊扣押,眼前,他們保持在最佳的平衡點上,他不恨她,她在他身邊,就怕那個字眼若氾濫成災,他會連她都留不住。
“很好的曲子,是你的新作嗎?”制住翻湧感覺,他說得雲淡風輕。
不!好幾年了,這首曲子是為你、為我們夭折的愛情而作……淺淺一笑,她沒把話說出口。
“胡阿姨這幾年在美國的演奏很成功,我看見音樂雜誌的報導,他們給她很高的評價。”
“我們合作過幾次,媽咪的演奏技巧越臻完美,並且時時都還在進步。”
“她會發光發亮是有道理的,胡阿姨這次回美國,什麼時候會再回來?”
“順利的話,明年吧!有經紀公司分頭跟我們接洽,希望我們明年在臺灣辦一場大型演奏會。”明年,最後一場演奏會之後,他將退出樂壇,專心經營父親的事業,希望這個作法,父親地下有知會感到欣慰,之後再碰琴就是玩票了。
“真的,好期待。”笑在臉龐僵硬,是明年……她還能期待明年嗎?“到時,我給你一張貴賓席的票。”小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