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都不記得了。
酒過三巡,完顏朝鳳似已有些醉意,整個人倒在崔穎炎的懷裡,溫柔軟弱得不像女皇,只像一個普通的女子,她所希望的普通女子。
“女皇,你醉了?”崔穎炎的手指輕輕地撫過她的臉頰。
“我沒醉。皇后,你唱歌給我聽吧。”完顏朝鳳將臉埋入他的懷裡,聞著屬於他的氣味。
“我不會唱。”
“隨便唱好了。”完顏朝鳳撒著嬌,笑唱道:“啦啦啦……啦啦……蝴蝶啊蝴蝶……”
☆、我不是壞人。
“蝴蝶啊蝴蝶,哪兒是你的家,飛呀飛,飛過綠油油的草地,你扇動著五彩的花衣,向我們快樂的招手,蝴蝶啊蝴蝶……”
崔穎炎開腔唱了幾句《蝴蝶夢》,問道:“唱得怎麼樣?”
“好,非常好。”完顏朝鳳鼓起掌來。
崔穎炎的眉略略皺了一下,微笑道:“酒喝多了,就想去方便方便。”
“沒出息。”完顏朝鳳啐了一聲,但雙目迷離,嫵媚地笑道:“快去吧,我等你回來。”
“皇后方便時,總得有個人在旁邊伺候著吧?”
“狗尾巴,你隨皇后去,好好伺候著。”
等的就是她這句話。
崔穎炎走在前面,傅雅軒乖巧地跟在後面,走了一會兒,便是一間獨立的五穀輪迴之所。
他進去,她停在外面。
突然,他將她拖了進去,她嚇了一跳,正要大喊,卻被他快速掩住了她的嘴,說道:“別喊,否則你我都活不成了。”
傅雅軒只得乖乖的點頭。
哪知,崔穎炎剛放手,她就張嘴要喊,崔穎炎只好再次掩住她的嘴。
他鄭重地道:“我不是壞人,不會強行非禮你,只要你乖乖的,我就放手。”
傅雅軒再次點點頭。
“你來這裡之前的事情,全都不記得了嗎?”崔穎炎緊盯著她的眼睛問道。
她不習慣別人靠那麼近講話,身子往後退,整個人靠在了牆上。
“那你醒來的時候,是一個人嗎?”他又問。
她迷茫地搖搖頭。
“跟你一起,是不是還有個男人?一條手臂的男人?”他猜想崔墨耀是不會讓傅雅軒一個人來冒險的。
傅雅軒瞪大眼睛,訝然問道:“你怎麼知道?”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我是你兄長。”
“兄長?”她瞧著他的臉,一點印象都沒有,茫然地搖搖頭。
看來那“孟婆勾魂”果然厲害,只是他身上並沒有帶解藥。
“那個獨臂男人現在哪?你知道嗎?”
“他命好,女皇收了他作妃子,要跟你爭寵呢。”
“妃子?”崔穎炎聞言,啼笑皆非。
傅雅軒茫然地瞧著他,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只覺得莫明其妙,她感覺到他總是在瞧著自己,難道真如他所說,他以前是她的兄長?
兩人走回去時,還是崔穎炎在前,傅雅軒垂頭喪氣地跟在後面,似乎若有所思。
兩人終於走了回去,完顏朝鳳笑道:“皇后,你怎麼去那麼久?”
“這肚子……”他撫著肚子,嘻嘻一笑。
“夜涼如水,皇后,我們回屋去吧。”完顏朝鳳輕咬著嘴唇,春色已上眉梢。
“嗯。”崔穎炎輕應一聲,將美人兒抱起,直往屋裡走去。
於是,屋裡燭光搖曳,人影交纏,靡靡之音不絕。
傅雅軒惱恨是在屋外守著,找了些棉花,塞住自己的耳朵,好一對狗男女風流快活,卻要她守在門外喝西北風。
怪就怪她是下人的命。
……
朝陽滿天時,櫻花林中的小閣坐著許多人,這是傅雅軒來到這裡見過最多人的一次,就連那獨臂的長生妃也在人堆裡。
☆、你們要相親相愛。
有些人,臉上是慵懶的神情,卻有一部分人,臉上十分嚴肅。
“女皇,依老臣之見,現在是時候放出風聲,讓大豐的臣子自亂陣腳,好實行我們下一步的計劃。”一個白髮老翁向完顏朝鳳進言。
“太尉大人講得對,請女皇恩准臣行動。”說話的是一個穿著宮衣的婦人。
傅雅軒這才發現,這些臣子當中,以女子居多,可見女子在本國的地位超然。
完顏朝鳳望了一眼旁邊的崔穎炎,思付了一下,問道:“皇后認為此事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