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給我盛粥 。半晌才聽見後面“你……咳!”的一聲,再回頭他已經拔腳出去了。僥倖之餘還是有點擔心,也不知道會不會緊接著甩出一雙“小鞋”給我穿呢。
……
呆呆地盯著鏡子,看小喜兒左一盤右一繞地把我的頭髮綰在一個金鑲玉的扁方上,動作麻利得令人咂舌。扁方兩頭留出空,各露出一個口銜連環的鳥頭,環下各墜大紅流蘇並珍珠二串。頭頂的兩把綰好後,正中攢了朵珠花,才又將頸後留下的頭髮編成幾根小辮,再歸總挽起用一根髮帶繫緊,遂成燕尾。
穿上大紅團花的褂子,小喜兒端來一個盤子,上面放著一隻玉鐲,一個五彩荷包,一支累絲攢金的牡丹花簪。一一給我戴上,我轉臉看到匣子裡有根梢藍點翠的團花簪,便拈起來對小喜兒說:“帶這個不好?”
沒等小喜兒答話,一個粗聲粗氣的聲音插了嘴:“戴那牡丹的罷,那一套是皇父賞賜的。”
我在鏡子裡對著喜兒撇撇嘴,心想:我又沒問你,坐在那半天臭個臉不開口,這會子開了口就是這腔調,古代的阿哥真不好相處。
裝扮完畢,套上盆底鞋,我小心翼翼地站起來。還好,初中的時候去避暑山莊照宮裝照時,我就穿過這種鞋,對於它的穩妥程度心裡有底了,想來出門坐車都有人扶著,應該沒問題的。轉過身,斜著眼對十三阿哥說:“請爺的示下,沒有什麼不妥了吧?”邊說還邊標準地福下身去。他上下看了看,臉色緩和了些,又低頭看看自己,突然想起什麼一樣抬手把自己腰間的荷包摘下扔在床上,然後對我說:
“把你準備的荷包拿來給我戴上!”
“我準備的?什麼荷包?”
小喜兒一旁拉拉我,小聲說:“就是出嫁前按規矩給爺繡的荷包。”
我皺了臉,出嫁前的事我哪知道?小喜兒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