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府,我一貫尊重你嫡福晉的身份和權柄,你回給我的卻只有一府的雞犬不寧;哪一回你看見我都跟衝了克一樣,我省得你是不情不願,可你以為我這麼容著你任性很容易麼?你很聰明,總是撿些沒要緊的時候來提醒我不該娶了你。可是海藍這件事,你是小聰明瞭。打從一開始,你就不該找她下手。要說後悔,我是後悔,你既然不情願,又何苦去作踐那情願的人?”
一股酸脹從心窩一直衝到我的眼底,下手、作踐、任性、後悔,每一個詞就像一把錘子,在我的心頭一下下重錘著,直擠壓得我的眼淚一顆顆不受控制地流下來。我不知道我幹嗎要哭,自從來到清朝我從來沒有流過眼淚,但是眼前的這個人,他竟然可以用最閒適的態度說出最冷硬的話!我氣,我恨,我冤枉,如果我今天不是這樣釋放出來,下一刻我大概就要一頭撞死了。
“爺原來一直都是這樣看待我的,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竟有這麼大本事。要說不情願,我是不情願!不情願被你整天橫挑鼻子豎挑眼;不情願明明嚇得要命還要故作鎮靜裝成個一家之主;不情願幫別人養孩子還要被說成是拈酸吃醋之徒!你介懷大婚那起子事,我自然沒有辦法反駁你。但是下手作踐海藍這款罪,恕我決計不能領!我不知道她究竟跟你說了什麼,我只請問爺,當日如果你在家,你會選擇保誰?如果你能肯定地說保孩子,我立刻認了錯,就是要我一死抵小阿哥的命我也沒有二話!”其實說到這句話時,我也不知道自己哪來那麼大把握,但是我就是認為他也是沒有辦法肯定答覆的。
“你的阿瑪是皇上,行動便能取了別人全家的性命。我若是那等歹毒心腸的人,且不說宮裡上有太后、各宮娘娘主子,下有宮女太監丫頭婆子,只說中間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