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階越來越多，難度也會越來越大。
畢竟，你或許能一次、兩次、三次，甚至是數十次打破自身的極限，卻很難數百次打破自身的極限。
一般情況下而言，攀登天梯應該循序漸進，先突破幾次，然後沉澱一段時間，再來突破幾次。
像凌雨菲這樣，接連不斷的突破，一次又一次打破自身的極限，實在太過罕見。
再加上混沌體這種萬古第一的體質，在他看來，凌雨菲或許真有希望達到他那位弟子的高度。
“她只是她自己，並不是另一個上古天帝，更不是另一個我，她有她自己的路！”李長生說道。
在他眼中，凌雨菲就是獨一無二的存在，他從未想過要讓凌雨菲成為下一個誰。
甚至，他從未規定凌雨菲到底應該走什麼樣的路，到底應該怎麼選擇，全看凌雨菲自己。bipai
強者的路並就如此，複製前人的傳奇，走前人走過的路，根本不可能有什麼太大的成就。
現在也是如此，他知道此時凌雨菲正處於極其關鍵的階段，他卻依然沒有提醒自己這位弟子。
到底應該如何抉擇，又會走上怎樣的道路，一切都要看凌雨菲自己的選擇。
“這才是正確的做法，當年我或許是關心則亂，所以才造成了那樣的結果！”周遊感嘆道。
當年，他晚年時遇到了一個絕世妖孽，將其當成是自己的衣缽傳人，自然是傾盡全力的培養。
幾乎是小心翼翼的呵護著，更是毫不保留的將一身所學傾囊相授，最終換來的卻是背叛。
現在想來，正是因為他這種關切，讓他那位弟子承受了巨大的壓力，最終才會變得適得其反。
看著看著，他的臉上再次顯露出震驚的神色，難以置信的看了天帝一眼。
“你也看出來了吧，在掌握混沌體之後，如今她所面臨的抉擇，將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方向！”李長生說道。
就在周遊神魂與肉身融合歸一的時候，凌雨菲其實已經有過一次蛻變，成功掌握了混沌體。
而現在，已經是凌雨菲的第二次蛻變，也是最關鍵的一次蛻變，關係到凌雨菲日後的路。
“確實是如此！混沌演化萬物，還是萬物歸於混沌，這確實是兩條截然不同的路！”周遊說道。
神魂與肉身融合歸一之後，他不但徹底恢復了所有記憶，修為更是已經無法想象。
正因如此，所以他才能看出凌雨菲此時的狀態到底意味著什麼。
混沌體能被稱之為萬古第一體質，那自然是非同凡響，有著種種不可思議之處。
徹底掌握混沌體之後，凌雨菲其實已經走上了一條逆天之路，證道成帝也將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但也正因為徹底掌握了混沌體，凌雨菲不得不面臨一個抉擇，那也是混沌體未來發展的兩個方向。
一個是混沌演化萬物，讓自身成為天地萬道之源，天地間的萬事萬物都在自身之中。
一念可演化萬物，一念可化天地萬道，一念可聚諸天造化，一念也可開闢世界。
另一個是萬物化混沌，讓自身成為混沌之源，以海納百川之勢，將天地間的一切納入自己身體之中。
簡單來說，這就是一種吞噬，以天地萬物養育自身，鑄就無敵之身。
兩種截然不同的路，其實都沒有錯，但卻關係到日後的成仙之路。
凌雨菲又會選擇哪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