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出現了一個黑黝黝的漩渦,輕易將九彩匕首給吸收了進去,然後黑色漩渦飛快消失,封面恢復了原狀,好似什麼都沒發生過。
目睹這一切的江白羽,神色凝重之餘,覺得手裡的黑書又沉重了許多,最初他只是帶著好奇想一探究竟,如今這黑書卻給了他深深的忌憚!有自己的靈智,並且還能吞噬天命匕首這等詭異的存在!這書……到底是什麼來歷?
幾十年前從天而降,洩露而出的一絲狂暴能量就毀滅了五十里方圓的一切生靈,並且天上還出現過一雙眼睛。對這些,江白羽一直保持著將信將疑的態度,如今,親眼看到這一幕,卻是由不得他不相信了。
噙著一絲凝重,江白羽猶豫再三,這本黑書,他已經連續三十天用靈魂強行滲透了,如今只差最後一層,但眼下的一幕卻讓江白羽不得不慎重起來,最後一層,要慎重再慎重!
將書收起來,江白羽二話不說,立即閃身往洞外趕去,半個小時已經超過了!
在皇室中,大皇子面容消瘦。一縷縷憔悴之色徐徐爬滿了整張臉龐,往日神采奕奕的氣質也被枯萎遮掩,甚至。他不得不靠著樹才能勉強坐著,身體已經虛弱到極致,僅僅五天而已,他彷彿變了一個人樣。
“哥……不要再下了,你回去休息吧。”九公主站在她身側,眼皮紅腫,這五天裡。他的身體每況愈下,身子幾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衰敗,快得詭異。無論請多少名醫都沒用。其實,這就是長期服用九光神氣煉製丹藥的原因,就像那朵漂浮在水面的蓮花一樣,看似完好如初。實際上卻早已死透。一旦離開九光神氣,或者九光神氣不再有作用,就會以驚人的速度衰敗,大皇子也是如此,身體早就衰敗了,僅僅是靠著九光神氣才看起來正常。
大皇子虛弱的靠在樹上,眼睛卻眨也不眨的盯著棋盤:“妹妹,這是哥生命裡最後一盤棋。準備了一月有餘,怎能放棄?”
虛弱的說著話。大皇子挪動了一個棋子,頓時,虛弱的面龐陡然變得神采奕奕,彷彿恢復了往日的光彩,似乎他挪動的不是棋,而是自己的生命!
“我之一生,便是棋,有它在,我便不會寂寞。”大皇子嘴角含著微笑,將棋子輕輕放下,一絲興奮在眼中瀰漫:“第一步,一月前便已佈下。”
“雖然他只是一個小卒子,但卻左右著這一局的勝負,而我付出的代價僅僅是幫他找到失散多年的妻兒而已。”大皇子淡笑道:“江白羽的目的是九光神洞,我的卒子告訴了他解陣的方法,他也如此去做了,看來,他並沒有察覺到那個小卒子的存在,這一局還未開始,我便已經勝了三分!”
“此人與燕家多番爭鬥,他暴露的本事和底牌,我也從燕家手裡全部知曉,因此,我安排了四個後手!每一個後手都是必死的殺機!尤其是最後一個後手,他除了死,沒有任何意外,如此,又多了六分勝算。”
“因此,對方只有一分勝算,除非他能逆轉乾坤,否則,九死一生!”
九公主擦了擦眼淚,哭著鼻子強笑:“嗚……哥是最厲害的,人皇強者也能被哥算計死,何況是一個聚海玄士?”
大皇子笑著微微搖頭:“雖然對方只是一個聚海玄士,但不能大意,即便是對付一隻螞蟻,也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九公主似懂非懂的點著頭,輕輕一嘆:“按照燕家提供的訊息,不難推測出來,應該是燕家招惹他在先,最後被他報復了,我們這麼做,是不是助紂為虐?”
大皇子表情僵了僵,旋即有些冷漠的搖著頭:“世上沒有任何人是無辜的,天下蒼生皆有罪,一入棋中兵馬碎,在我眼裡,他只是一個對手,他的死不過是輸者應有的下場罷了,不值得同情。”
九公主小心翼翼看了大皇子一眼,也許大皇子對妹妹很溫柔,但對蒼生卻從來沒有任何憐憫,在他眼裡,也許蒼生只是棋子吧,生死不過是棋盤上棋子的消失而已。
在帝國學院門口,一個身影佝僂的老者上了一輛早已準備好的馬車,車裡有著老人失散多年的妻兒。老人激動得老淚縱橫,最後回頭望一眼帝國學院,深深鞠了一躬。
“是老奴對不起秦家……還有那位小兄弟,也請原諒老奴,與家人團聚,是我畢生心願吶。”老奴不是別人,正是在江白羽院中掃地的萬長春!
言罷,萬長春進入車廂,隨著馬車消失在了夜色當中。
話說江白羽,來到洞口時,臉色略微輕鬆了些:“出來得有些晚了,九彩匕首被吞噬耽擱了一些時間,想必另外八個陣法已經產生反應了吧?這裡有人闖入的動靜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