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而且變化的色彩越來越快,當快得人眼無法分辨時,彷彿兩種色彩定格在上面,太初劍從一柄鏽跡斑斑的鐵劍變為了黑白相間之劍。
黑,是世間最純粹的黑,白,是最簡單的白,兩種極端的色彩,卻在日月交替中完成了轉化。大光明劍歌亦是如此,既然天地可從黑變為白,從白變為黑,那麼,人是否也可從善變為惡,從惡淪為善,從人踏上魔,從魔回到人?
答案是,一定的。
要除魔,先成魔,以魔蕩魔,以黑暗證光明,以黑證白,這,就是大光明劍歌!
“吾之黑暗,汝之光明!大光明劍歌!”閉眼中的江白羽,嘴中輕聲呢喃,吐出一抹淡淡的黑色氣流,有如魔氣,其手中的太初劍,上面的黑色之光則蜿蜒著江白羽握劍的手掌,徐徐沒入江白羽體中,太初劍上只剩下單純的白色,黑色則被江白羽吞噬。
純白的太初劍,光明如翌日初生,破開冗長的暗夜,劃破黑暗的籠罩,成為天地間第一線光明,第一線曙光,永刻人心。
而江白羽則渾身籠罩著一層淡淡的黑氣,兩相對比,一黑一白,極為明顯。
暗暗點頭,有前世的經驗在,省去了領悟的功夫。劍訣水到渠來,修煉起來異常方便。
一指點在純白的太初劍上,它化作一道印記飛回了江白羽手腕。
長身而起。望著千山谷方向,江白羽微微一笑:“該出發了,虛無秘境!”
在千山谷中心的一座山谷中,天空罡風呼嘯,撕扯著山谷周遭山頭,常年的侵襲致使山上光禿禿的,寸草不生。了無生命跡象,這等荒蕪之地,平時並無玄士會前來。但。就是這個荒蕪之地,最近卻出現了異變。
徘徊在山谷中的罡風不知受到什麼影響,開始變得非常不穩定,狂亂的席捲著周圍。將通向山谷中的唯一通道給佈滿了刀割一般的罡風。凡人哪怕稍微靠近一點也會被切割成碎片,而修為不高者貿然闖入,也會被罡風重創。
與此同時,不知從何時起,荒蕪的山谷中不時傳來恐怖的氣勢,有靠近過的胎息巔峰玄士,在感受到這些氣勢後駭然狂退,警告靠近之人。山谷中有人皇前輩,而且是修為極為強大的前輩!
事實也的確如此。今日的山谷中,安靜坐著十位玄士,除了一位黑袍少女修為低微,只有聚海三層的樣子之外,其餘的均是人皇四層以上的強者。這些人放在大陸任何角落都是雄霸一方的存在,如今卻齊聚一堂。
一位雍容華貴的中年婦女,正慵懶斜靠在大椅之上,嬌媚笑道:“咯咯,時辰快到了,不出意外,只有我們十人了。”
在中年婦女對面,是一個戴著面具的偉岸男子,正垂首望著手中的長劍,腦海中仍舊在思索將近一月半之前自己的長劍朝著荒海方向朝拜之事,這讓他久久不能釋懷,聞言,男子抬頭望了中年婦女一眼,淡漠道:“要準確得知虛無秘境降臨之所,非有大機遇不可,只有我等十人,有何奇怪?”
如果江白羽在這裡的話肯定會認出,這二人他都認識。
中年婦女正是百夢女皇,她有些忌憚的掃了掃說話的偉岸男子,笑吟吟道:“會長說的是,妾身可是花費了不少力氣才確認此地的方位。”目光一轉,百夢女皇道:“以會長的實力,想必能在其中有大機遇吧。”
這位會長,赫然是西北商會的大會長,人皇七層的存在!在場所有人中,修為最高,如果與他組成同一個隊伍,想必會安全不少。
大會長淡淡掃一眼百夢女皇,緩緩閉上眼,淡漠道:“抱歉了,在下向來喜歡獨來獨往,不會與任何人組隊。”
此言令得百夢女皇耳根赧然,頗覺難看,她的確有與大會長組成隊伍的想法,可被他毫不留情當著眾人的麵點破,如何不尷尬?心中苦笑一聲,百夢女皇卻也只能將這份不愉壓在肚中。在荒海內海,她算得上是一方霸主,至高無上,可她明白,荒海相較於大陸不過是一片荒蕪之地,在那裡她是王,在這裡卻僅僅是普通的人皇而已。
在場十人,除了那位神秘的聚海三層黑袍女子之外,她的修為最低,僅有人皇四層而已,雖然靠著百夢寶卷,有著越級而戰的實力,可也只能躋身於中等罷了。
最為關鍵的是,隨著虛無秘境的降臨,他們十人早已開始了暗中的結盟,除了她和大會長,其餘八人都結盟了。那八人中,有幾位實力頗為恐怖,至少她就認出了其中一位,那就是坐在那位黑袍神秘女子身側的老者,此人正是火鴉洞府的洞主,火鴉洞主!
作為明面上排名第三的勢力火鴉洞府,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