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覺得壓在肩上的巨石猛然掉下去，輕鬆了一大半。
“是時候找到虛無魔蓮了，只是該上哪去尋找呢？”江白羽忍不住輕聲呢喃。
驀地，一道久違的聲音落入他耳中：“咦，老師在找虛無魔蓮麼？”
江白羽一愣，眉間一挑從懷裡取出了虛無蓮子，眼中含著一絲柔色：“醒了麼秦凡？你這一沉睡就是半年之久了……”一縷悵然之色在江白羽臉龐滑過……秦凡乃是虛無魔魂，歸根究底只是一介魂魄，此前為了改變一重天大陸之人的記憶，魂魄損耗極多，到如今，只剩下一絲殘魂罷了，他，快要消失了，也許下一次沉睡，就是永遠……
似是察覺到江白羽的心境，秦凡開朗笑道：“老師在為我難過嗎？呵呵，其實我已經滿足啦，生如夏花之絢爛，死如秋葉之靜美，我已經嘗過母愛的滋味，明白了身為人類的酸甜苦辣，心願已了，無所遺憾，老師不必為我的消失傷感難過，我並不是死，只是走向了自己的歸宿。”
自己的歸宿麼？江白羽想起了大皇子，他也曾說過類似的話，死，對他們而言，只是最終的歸宿。
“不是難過你的消失，是傷感你的寂寞……到頭來，天地間唯一記住你的人，只有我一人而已，方妙玉，秦瑛，你的存在，已從他們的記憶中抹消，不被人回憶，不被人懷念，不被人記起，難道，不覺得寂寞嗎？”江白羽撫摸著蓮子，心中有一絲缺憾，所有人都幸福了，只有秦凡寂寞了。
“我沒事哦，不是有老師嗎？呵呵。”秦凡靦腆笑著，可他沒察覺，自己的笑聲早已被寂寞爬滿，為了掩飾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