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汪凝楓並沒像祁英那樣懷疑陳哲的身價,有什麼話也不避諱陳哲,隨和而親切。到最後陳哲也心中佩服,這種手握大門派的掌教,其實每個權力都大得很,能做到謙虛溫和也不容易。
一個身穿杏huángsè道袍的年輕人走了過來,立刻吸引了陳哲的目光,因為這人身穿道袍的顏色與眾不同,走路極慢,看樣子也就三十歲左右。
“汪師兄,徐師兄和秦師姐現在還沒回來,會不會……”這個道士瞧了一臉陳哲,下面的話沒說。
汪凝楓搖了搖手,微笑道:“若是別人我還會擔心,但以他們兩個人的本事絕對不會有事。”
他說完扯了一把這個年輕道士:“陳哲,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叫魏南,是我的九師弟,精通九宮算術之法和陣法機關。”
他又一把拉過了陳哲:“這位是咱們修行界的後起之秀,不到二十歲就已經是若虛初期,不久之後看來就會成為修行界的一方霸主,陳哲!”
“你好!”這位叫魏南的道士和陳哲點了點頭。
陳哲也和他微笑著打了招呼。
他對汪凝楓一眼就看出自己的修為和年齡絲毫不覺得奇怪,但要說不久之後就成為修行界的一方霸主,就未免有點高看陳哲了。
這位叫魏南的道士三十歲上下,竟然是五十歲左右汪凝楓的師弟,但這也不奇怪,修行界中輩份混亂,就算七八十歲的老人叫七八歲小孩師叔也不奇怪。而魏南顯得有點生澀靦腆,看神態表情倒像比陳哲還顯得小。
汪凝楓介紹完畢,那位叫魏南的道士就離開了,他笑著問陳哲:“不知道小道友這幾天有什麼打算?”
“我這幾天想留在天心閣不知道可以麼?我只是想救出秦心!”陳哲笑了笑。
汪凝楓點頭道:“無妨,我是怕你捲到這場爭鬥中無端受到牽累,如果你要出去的話,可以找魏南師弟,讓他帶你出地道!”
陳哲點頭答應了,汪凝楓揮手讓魏南給他找了一個地方暫時休息。
這地道遠遠比陳哲想得要大,儼然一個縮小的天心閣,也不知道元化真人當年出於什麼目的修建的。
陳哲被領到了一個小房間,竟然還有床有桌,而剛才那些天心閣的入室弟子也只是席地而坐,看來這已經是貴賓待遇了。
坐在一把簡易椅子上,陳哲拄著下巴自言自語:“開始時汪凝楓並不如何在意我,但為什麼一聽我名字就變得對我與眾不同了?要說他平易近人,可也不用和我蓄意結交。如果只是憑著秦心的關係……那根本就不可能,可是他又沒有要和我說原因的意思……”
隱隱間,陳哲心裡有一股不安之感。
汪凝楓雖然和藹一些,但天下大門派的掌教怎麼可能那麼簡單?難道他知道天衍道君在自己身體裡寄居的事情了?也不對,如果是那樣估計汪凝楓立刻出手“除魔”了。
總之疑惑的問題太多,陳哲覺得除了救秦心之外,在天心閣多呆幾天很可能會有什麼意外發現。
他昨天與王昔鬥法,殺了比自己境界更高的王昔,但付出了不輕的代價,剛才又動手讓舊傷又加重,必須抓緊時間行氣一下。
他閉目凝視,想到剛入若虛境時看到的眾妙之門看一下,怎奈小世界中廣闊無比,想要再找太不容易了。
九天御道訣的真元緩緩執行,緊接著便加速運轉,陳哲進入了空靈靜寂,物我兩忘的境界。
這一刻,他沒有了自己,彷彿與這片九鼎山融入yītǐ。
不遠處,有幾位天心閣弟子的內息所在,陳哲很清晰的感應到了……
那幾位弟子的修為相差不大,金丹期也有,元嬰期也有,分神期也有,陳哲細細感應到了每一個弟子的真元運轉。
“這是怎麼回事?”
雖然檢視其他門派中人的真元路線,相當於窺視別家的法術,是極其犯忌諱的事情,但陳哲還是沒忍住好奇心,仔細觀察每一名弟子的真元運轉。
他發現,越是修為高的弟子,真元運轉越是流暢順利,但比起自己的九天御道訣是天壤之別。
難道自己跟其他的人真不一樣?真如汪凝楓所說,會成為修行界的一方霸主?他對自己的另眼相看也不是全無道理?
“徐冠玉師伯全身是血的回來了,看來好像是幫咱們門派殺了裡通外人的奸細,咱們去看看?”有一個弟子問道。
陳哲精神一振,繼續聽著二人的對話。
另一個弟子點了點頭:“好啊,去看看吧,徐冠玉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