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向著懸空的帝恨劍躍出。
剛一跳到山澗半空,狂風呼嘯,陳哲身子一飄,就覺得下方傳來一股莫名的吸力,身子一沉,陳哲面色煞白,還以為自己要被山澗吸下去了,那帝恨劍悄無聲息的來到他的足下,陳哲不敢在這裡半空御劍,生怕激出厲害的劍陣,腳尖輕輕一沾,就是一躍,輕輕站到了石樑上,回頭看了一眼那兩名閒聊的天心閣弟子。
還好,他們背對著自己。
估計天心閣弟子做夢也想不到,竟然有膽大的人敢偷偷摸摸潛入主峰後山,而且還不是一個人。
他們並不是很警惕,陳哲的修為又高過他們,還是瞞過了這兩個人。
比陳哲先到的那人現在已經連影子都看不到了,陳哲尋思那人既然做賊,肯定摸清了天心閣的佈置,自己最好還是跟在他身後安全些。
他腳尖一點石樑,不經意間低頭往下看了一眼。
下面白霧昭昭,看不太清楚,再往下,就是一片朦朧的黑暗,神秘而又恐怖,一股冰冷刺骨的涼氣從下面湧出,激得陳哲的腳底一涼,十分難受。
不能在這裡停留了,這兩名元嬰期的弟子不要緊,待會碰到天心閣的長老,絕對躲不開的。
陳哲到了對面,早就看不到了那位先來的人的影子。
“糟了,對方身法太快,早就不見了。”
陳哲身子沒入pángbiān樹蔭,他修為不錯,但不是專業做賊的,修為又沒到巔峰,所以加了十二分小心,沿著彎曲山路蜿蜒向上,他運氣不錯,除了剛開始的兩名天心閣弟子,再沒看到別人。
本以為天心閣這種門派應該是守衛森嚴,處處警戒,陳哲自己都沒想到竟然走了許久也沒被人發現。
好,再往前還有房子,那裡應該是天心閣最核心,最重要的地方了,去找秦右陽救秦心,要麼,就找秦思凡。
剛往前一邁步,突然發現前面不遠處有一塊石頭輕輕動了一下,慢慢伏了下去。
陳哲心裡一動,仔細一看,才發現那是一個人,是比他先進來的那個人。
原來這是一種屏息靜氣,偽裝成石頭的法術,陳哲記得當初在江城市曾經遇到過會這門法術的,不過他可不會……
那人躲著,肯定是有人要過來,糟了,要是過來的話,很可能發現自己。
陳哲四處打量,發現右邊三四米處,有一塊在山路pángbiān翹起突出的石頭,他輕輕一躍,從石頭上溜下,這裡正好有一處僅可容身的凹陷,以陳哲的身材正好可以躲進去。
陳哲凝神靜氣的本事也是一絕,如果他不動,通常第七重天若虛期的大修行人也發現不了他,除非是那種天人合一的第九重天應劫期。
隱隱有說話聲音傳來。
陳哲心中暗暗祈禱:千萬別是天心閣的掌教汪凝楓那種大高手,別想瞞過那種人的眼睛。
還好,聲音越來越近,但是沒發現陳哲,看來對方修為也沒能逆天。
“師父,不知道秦師伯的計劃能不能成功?要是失敗的話,咱們師徒恐怕就要遭災了。”一個年輕人的聲音響起,陳哲聽著還是耳熟,但實在想不起來這人是誰。
另外一箇中年人的聲音冷哼道:“放心罷,你右陽伯伯做事一向穩妥,自然他說沒事,就一定沒事,到時候好歹要把汪凝楓拉下來,至於秦思凡這些礙眼的人……哼哼!好了,咱們噤聲,千萬不要被人聽去,等下你也千萬不能露出破綻。”
“徒兒自然明白。”那年輕人恭謹回答。
陳哲聽出了這對師徒的身份,天心閣的長老王昔,和他的徒弟蘇霖。
當初,在香港的時候,陳哲跟他們可是有一面之緣的,只不過不是善緣,是結了仇,陳哲打得蘇霖極期狼狽,所以入天心閣的事情被王昔阻撓了。
這兩人的談話被陳哲聽到耳朵裡,心中劇震。
何妍說得沒錯,果然天心閣要在五龍聚首大會有事情發生,而且秦心那小丫頭很可能是不經意間發現了某些人的陰謀,才會被秦右陽抓住的。
要是救出來秦心,很可能就能把秦右陽他們的陰謀瓦解掉。
陳哲一時之間思緒萬千,但任自己實在不好成事,需要強援……可是誰能當這個強援呢?
不知道為什麼,他腦海中出現了何妍的臉蛋。
不行,這娘們兒不靠譜,她幫自己進天心閣主峰,百分之一百沒安好心,她和秦心又有仇,到時候再害了秦心。
那還有誰呢?
陳哲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