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這裡的劍痕,是不是有些奇怪?”她伸手一指,素手纖纖,陽光下白得耀眼。
錢浩眼光從她手上挪開,走到那劍刺的痕跡:“哦,是這樣這樣。”
他突然拍手笑道:“這位前輩分明已盡全力,如果是入聖三境,隨手一揮就可以到如此威力,看來這位前輩的實力,只差一步就邁到了若虛了,那他的身份昭然若揭了。”
循道宗差一步的修行人也就那麼幾個。
錢浩低頭沉吟,而何妍背手看了一圈,就找了一截樹樁坐下不再去看了。
“很有可能是五行劍仙劉世同前輩,他把五行道術化到了劍術裡,才能有如此威力的地熾炎龍,可是他的對手又是誰呢?”錢浩自言自語道,偏偏話又能讓何妍聽到。
他背對著何妍。
何妍輕輕捶了一下自己額頭;看著不遠處草叢中露出的一角道袍,捂住了鼻子:“好刺鼻的血腥氣,有人受傷了?”
錢浩轉過身來,恰好看到了那道袍露出的寬大一角,驚喜的喊了一聲,急奔過去。
一箇中年道人伏在草叢中,壓倒了一大片青草,他的長劍粉碎,脖子軟軟的扭過來,分明是被人扭斷了脖子。
“這……這……”
看到這人的面目,錢浩終於跌坐在地上,臉色蒼白:“是循道宗掌教的弟弟,張少陽……他死了。”
循道宗的掌教還真是夠衰的了,明明是身為天下第一門派的掌教,繼兒子死後親弟弟又死掉了。
在修行界,這是足以掀起大風浪的事情。
錢浩翻看了張少陽的屍體,看了幾眼:“這是被人生生的捏斷了脖子,以他的修為得是多厲害的人才能這麼輕鬆的殺了他?怎麼會這樣?是誰做的?”
來回走了幾步,錢浩還待檢視周圍是否有兇手的痕跡。
何妍微微皺眉,以她的修養竟然也現出幾分不耐之色,錢浩終於在不遠處找到了一張撕爛的畫紙。
畫紙很普通,可是上面的真元波動極其強烈。
“修行界所有已知的法寶裡,只有江山筆才會在畫上留下這麼強烈的真元波動;這畫是一個禁錮的法陣,裡面囚禁的難道是張少陽本人?不對,張少陽雖然修為極高,卻也不用這麼厲害的法寶來禁錮,一定是修行界上非常的名的。”
他走到何妍面前:“難道是江山筆封印的魔頭跑出來了?咱們是不是應該趕快到循道宗,把這事情告訴張少衝前輩呢?”
何妍輕嘆一聲。
以江山筆的無邊法力來封印,那是多了不起的修行人?
可是在修行界從來洠��頌崞鴯��綣�皇嗆五�行囊膊換岱⑾侄四擼�得髡庠諮�雷謔且桓黽苫洌�詈玫姆椒ň褪搶氳迷對兜摹�
何妍指著遠處:“我有點乏了,你再看看那裡?”
錢浩飛奔過去,在泥土中發現了一層金黃色的粉末:“這是……元嬰結胎時留下的東西,有人在這裡修煉成了元嬰?這是怎麼回事?”
事情好像很複雜的樣子。
“不行啊妍妍,事情很可能關係到修行界的未來,我們要早做準備。”錢浩焦急的說道,在他的眼神中,焦急背後是一種急迫的興奮。
自古亂世中英雄,何妍知道錢浩想的是什麼。
錢浩擲出飛劍,飛身上去,回頭看了一眼何妍:“咱們要趕快通知循道宗的張少衝掌教,我猜想可能是有人專門針對循道宗的人,必須讓他們早做準備。”
何妍微微皺眉,神色不變,也祭出了一把微紅色的飛劍:“好吧,我們一起去……”
錢浩等著不耐煩,就想來牽住何妍的手:“咱們一定要快。”
話音未落,何妍的身子在飛劍上晃了幾晃,竟然跌了下來。
錢浩急忙收起法寶來到何妍面前。
只見何妍臉如白紙,嘴角流出一絲紅豔的血跡,痛苦的捂住胸口。
“妍妍,你怎麼了?”錢浩伸手過去就想來扶她。
何妍搖了搖頭,伸手推開錢浩,失落的說:“我這幾天修煉一門新的功法,可惜門派留下的典籍只有一半,所以後一半是摸索著練習的,恐怕練進了岔路……”
“怎麼會這樣?”錢浩焦急之情見於顏色,從懷裡拿出一顆火紅色的丹藥,那點紅色似乎在不住的跳動。
只是拿在手裡,就有一股熾熱之氣撲面而來,可想而知這丹藥其中的陽性藥性有多強。
“這是我烈陽宗的融雪丹,有治療一切內傷的功效,袪陰毒,補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