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你們趕緊走!”陳哲握緊了手裡的帝恨,母女兩人拖著一具僵硬的屍體要下樓。
手腕,前胸,後背,大腿,火辣辣地疼,今天的傷不輕,可是對方還有人,沒那麼容易就走!
張白哂然一笑:“想跟我拼命?元嬰期的毛頭小子,真以為自己是天下無敵了?你走不了,別人更走不了。”
他伸手從背上抄起了一柄紅杆的馬尾拂塵,輕輕一揮,已經走到外面的母女二人被無數細絲纏住,尖叫著掙扎不已,卻仍然被拖了回來。
陳哲揮起帝恨劍,唰的一下,向那扶塵砍去。
那些細頭髮絲的馬尾竟然韌性強勁,只切斷了數十根,根本就沒能全部斬斷,剩餘的細絲反捲,纏住了帝恨劍,陳哲用力一扯,才把帝恨拿了回來。
並不是帝恨劍不夠鋒利,陳哲在劍揮過去的時候,感覺到一股又綿又韌的力量在阻攔,張白竟然把自己的真元分成無數道,每一條細絲上都有那麼一點。
這一點,陳哲就做不到。
張白昏黃的雙眸中透出絲絲血光:“這就是分神和元嬰的區別,分神千萬,真元無所不在!”
分神,這麼厲害麼?
張白胸有成竹,把陳哲晾在那裡,回頭把沒死的韓城從地上扶起,伸手叩擊他雙眉中的印堂穴,**中的膻中穴,韓城眼睛慢慢睜開……
“吹牛倒是有一套,你以為自己是天下無敵?”陳哲左起揮起帝恨,一步上前,劍光吞吐開合,閃爍不定!
“再厲害的招惹,也難抵萬千分神!”
張白根本頭也沒回,拂塵向後一掃,好像有無數根蛛網纏了過來。
陳哲知道他的拂塵不好對付,劍往回一撤,拂塵上的馬尾突然伸長,陳哲身子後躍,腿上劇痛,揮劍一掃,斷了數十根細絲,低頭一看,腿上有數十個密密麻麻的小孔。
好像……腿不聽使喚了。
陳哲剛一動彈,就覺得右腿發軟,中招的地方更是一點兒感覺都沒有了。
張白救醒韓城,看著他冷冷一笑:“要不是我有承諾,才懶得理你這廢物。”
韓城醒過來,神智尚不清楚,但對陳哲真是恨之入骨,看到陳哲的身影,立刻瞪大了眼睛:“還愣著幹什麼?你怎麼還不殺了他?”
“他已經死了。”張白放下韓城,回頭看著陳哲:“給你兩條路,一種是乖乖交回青龍觀的帝恨劍,一種是我搶回來,不管怎麼樣你都要死,不過前一種你會死得痛快一點。”
“交你奶奶!”
陳哲用劍拄地,搖搖晃晃的站住:“有種自己來拿!”
“那就是後一種了?放心,我不會讓你馬上就死……”張白眼中瞳孔收縮,一股刺鼻的血腥氣慢慢擴散,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笑得陰冷:“腿是不是麻痺了?這就是血殺**,見血封神,你現在已經有一條腿不是自己的了。”
果然,陳哲被刺中的只是小腿,但是現在大腿也開始麻木不仁。
看這樣子,血殺**隨血液流動,類似於毒藥,但又不是毒藥,只不過是一種執行奇特的真元而已。
陳哲低頭看了一眼,微微一笑,倒轉帝恨,用劍柄在右邊環跳,髀關,承扶幾個穴道用力撞擊,先把真元封住再說。
張白撥出一口帶著血霧的氣息,頜首稱讚:“封住右腿氣息執行,倒也是一個笨法子,不過你少了一條腿,下次要怎麼跟我鬥?”
從修行以來,從沒有一次是這樣被動的。
陳哲連殺四個實力差不多的人,本來還有一點小小的得意,雖然陰謀詭計有,但是詭計也是憑藉實力施展的。結果張白一出來,就把他的自尊心踹到谷底。
還是有點小小的挫敗感。
張白戲謔一笑:“不如我教你一招?你現在砍斷自己一條腿,就可以不像現在這樣用真元鎮壓,全部真元用上,沒準還能有一線生機,再不濟也能留著力氣自殺。”
赤果果的蔑視。
張白明顯能很輕鬆的殺掉陳哲,但他偏偏就喜歡一點一點的折磨對方。
他喜歡看堅強對手的奮力掙扎,也喜歡看軟弱無能者的哀求,不過最喜歡的就是把對方的希望一點點吞食,看著對方絕望的眼神,簡直如飲瓊漿。
偏偏陳哲眼中沒有絕望,還很精神滿滿的尋找辦法奮力反擊,看到陳哲爭執著左腿在地上一跳,身子直射過來,身為青龍觀長老的張白微微一笑:“有趣!”
陳哲一條腿跳了過來,手託鎮山石碑剛要祭出,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