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與猥瑣女子,相視一眼,充滿了疑惑和好奇,卻又強行嚥下。
那名精神矍鑠的六旬女子,暗暗瞟了她們一眼,對少年一拱手,恭敬地提醒道:“公子,找個地兒換下您這身血衣吧”
少年強忍住心中的狂喜,深深地吸口氣,狀似很平靜地點頭“嗯”了一聲。六旬女子鬆了口氣,繼續暗中監視著其餘兩名女子之間的眼神交流和動作。
那邊曉雪手忙腳亂地應付著三個男人的關心,她一遍又一遍地解釋:“沒事,一點事也沒有,我只是被身上的血腥氣噁心到了而已,真的沒受傷。”
黎昕面冷心熱地埋怨道:“高手過招,一定要隨時保持著高度的警覺,不可有一絲的大意。這次教訓,你要牢牢地記住,不可再犯”
“好好好……我一定死死地記在心裡,印在腦海裡,成了吧。比我老爹還囉嗦。”最後一句是曉雪在嘴巴里面咕噥的,卻也沒有逃過黎昕靈敏的聽力,他搖頭寵溺般地嘆了口氣,看來自己以後得多費點心思在她身上了,曉雪的對敵應變太蒼白了。
在曉雪一再地強調、解釋下,三個男子終於相信她一點傷也沒有。曉雪舒了口氣,看向自己的救命恩人,見他也對著自己一身的血跡露出嫌惡的表情,便丟擲橄欖枝:“噯帥哥,到我們馬車裡換件衣服吧,這荒郊野地的,確實不怎麼方便,就委屈一下吧。”人家必定是個男子,不可能叫人家在露天的地方寬衣解帶,萬一被誰窺去了,這名節可就毀了。人家還那麼年輕,不能被聲名所累呀
曉雪想得還真周到。
“帥哥?”少年挑了挑嘴角,但笑不語。他不看曉雪,眼睛反而總是不自覺地追隨著谷化風忙碌的身影。
曉雪注意到這一反常現象,腐女的YY體質被喚醒:咦,咦?這小子老盯著風哥哥做什麼?看你那貓兒見到腥的眼神,一定有問題莫非?莫非這小子是背背山來的?曉雪忍不住雞凍了,有JQ;一定有JQ。不過一想到JQ的物件居然是自己最最重要的風哥哥,不行一定要阻止風哥哥的“彎”勢,先把這小子捋直了再說。
“不叫你帥哥,叫你什麼?難道你喜歡我叫你小子啊?”曉雪踱步過去,使勁地拍了少年的肩膀一下,拉回他過分熾熱的目光。
“曉雪”從馬車裡給曉雪拿衣服換的谷化風,抬眼看過來,恰巧望見曉雪“不老實”的右手,責怪地看著她放在少年左肩的手,道,“怎麼能對你的救命恩人動手動腳呢?快把手放下來”說著,還對少年抱歉地笑了笑。
“嗚嗚嗚嗚……風哥哥不喜歡我了,風哥哥變心了,居然為了那個小子罵偶……”曉雪捂臉假裝痛哭的模樣,逗樂了所有的人。
谷化風紅著臉將衣服塞到曉雪的手上,啐了她一口道:“就愛胡說八道去,叫小松伺候著你把臉上的血洗洗,然後到後邊蒼松翠柏的車裡將衣服換了。這位恩人公子,如果不嫌棄的話,請到我們馬車裡換下衣物吧。”
“哦好”少年呆呆地咧嘴一笑,拿出一套換洗衣物,喜滋滋地跟在谷化風身後上了馬車。
“恩人公子,您出遠門怎麼不帶個小廝僕公啊,也有個貼身伺候的。”谷化風幫他將衣物攤開,用手細心地抹平皺褶。
“風……你……快別叫我恩人公子了,聽著怪彆扭的。看您比我大上這麼一兩歲的,乾脆我稱你為兄,你呼我為弟,也顯得親切些。”少年靦腆地看著谷化風,眼睛裡充滿了渴望與希冀。
谷化風聞言手上的活計停了一下,便溫婉地笑了笑,道:“好,那我就腆著臉託大了,來,哥哥幫你寬衣吧。”
少年鼻子酸酸的,眼圈也紅了,他定定地盯著三分陌生,七分熟悉的面孔,重重地點了點頭,帶著鼻音笑道:“好,哥哥……幫我穿衣服。”彷彿,又回到那無憂無慮的快樂時光,小小的他,被哥哥抱上床沿,命令他伸開胳膊,脫下他因調皮而弄髒的外衣,邊嘮叨著邊幫他換上洗得乾淨,帶著爹爹味道的衣物……
“哥……哥哥——”少年猛地撲進谷化風的懷抱,趴在他熟悉溫暖的懷裡抽泣著。
猝不及防的谷化風,被他的衝力撞在了車廂上,空心的木體發出好大的聲響,跟著少年的兩個護衛模樣的年輕女子,聞聲一驚,便要衝進馬車,被一道的老年女子阻止了:“公子在換衣物,還是不要靠近的好”
“可是——”猥瑣女子眼睛滴溜溜轉得飛快,想著剛剛公子的異樣,和此時的怪異動靜,不住地往馬車裡張望。
“公子是老奴從小領到大的,難道我還會害他不成,你們還是老實地呆在外邊,免得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