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不願意遠嫁,她也不好強迫,於是就在腦海中過濾那些同他們年齡相當的管事,或是可用之人。
同尤茗涓管事去京城的瞿香卿,二十出頭年紀,在培訓班裡出類拔萃,人品耿直又不失精明,倒是個很好的人選,可惜她已經娶了個潑辣善妒的主夫,韓秋兄弟倆嫁過去,難免要受氣。
邵府大管事羅文秀的女兒年方十六,繼承了她母親的穩妥於精細的性子,尚未娶親,除了年紀稍微輕了點,倒不失一門好親事,將來曉雪的意思是要去京城發展的,她已經讓尤茗涓在京城看一些大宅子了,羅文秀管事的這個女兒再歷練些日子,去京城的宅子做個管事,倒也能勝任,韓秋他們自然就可以跟過去,繼續留在她身邊了。
思來想去,還是這個羅可維最合適,曉雪看了眼低著頭繡荷包的韓秋,試探道:“小秋,你覺得羅管家的小女兒羅可維這孩子怎麼樣?”
韓秋愣了下,一臉啼笑皆非的表情:“小姐,你想什麼呢那還是個小孩子呢,我比她大了整整三歲呢”
“什麼整整三歲?”谷化風拿著剛剛核對好的賬本進來了,後邊自然跟著韓夏這個貼身小廝。
“風哥哥,我這個渾人,差點把小夏和小秋的終身大事給誤了,他們都十九了呢,該嫁人了。我正琢磨著羅管家的女兒羅可維,人品正直,做事穩妥,是個可堪大用的人才,正問問小秋他的意思呢,他愣說人家還是孩子,比他整整小三歲呢”曉雪見風哥哥進來,邊黏了過去,從後邊一把抱住了風哥哥溫暖柔軟的身子。
谷化風雖經常受到曉雪的“襲擊”,還是紅了臉:“又鬧什麼的?還不放開,讓別人看見多不好。”
韓夏韓秋早已習慣了曉雪對谷化風的黏黏呼呼,已經達到視若無睹的境界,該幹什麼幹什麼。只是剛剛曉雪的話關係到兩人的婚事,表情難免有些不太自然。
曉雪不理風哥哥的溫柔呵斥,將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呼吸間的氣息拂動了他耳邊的散發。谷化風知道她黏糊的性子發作,便不再跟她多言,接著她剛剛的話道:“十六歲,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女子十三歲成年,又過去三年了,雖說她長個娃娃臉,看起來很小,確是大人了。”
“是呀,是呀”曉雪附和著,“你比她大三歲怕什麼,風哥哥還比我大四歲呢,男生大一點好,知道疼人……是不是呀,風哥哥——”曉雪拖著腔,在谷化風的耳朵裡吹了口氣,引得他倒吸了口涼氣,然後她這個肇事者,卻笑嘻嘻地跑開了,惹得小風給了她一個白眼。
韓秋聽了,抬頭跟哥哥對視了一眼,癟了癟嘴,沒有吱聲。還是谷化風細心,看出了苗頭,便道:“你們兄弟倆是怎麼想的?如果有合適的人選,不要不好意思,說出來我和曉雪幫你們參謀參謀。”
“對呀,我們認為再好的,你們看不對眼也是白搭,說說你們喜歡什麼樣子的?”曉雪興致勃勃,眼睛閃亮閃亮的。
韓氏兄弟倆又對視了一樣,又都垂下頭,一個低頭繡荷包,一個假裝很忙地整理賬本,怎麼問就是不吭聲。曉雪眼睛轉了轉,注意力被韓秋手中的荷包吸引過去:“小秋手藝真不錯,荷包繡得越來越好了。”
韓秋的臉刷地直紅到脖子,他扭捏著背過身去。曉雪覺得更蹊蹺了:“我看著,怎麼像是個女子用的荷包?難道小秋這麼細心,知道小姐我的荷包被人扯去,幫我繡的?”說著,繞到韓秋正面,就要拿起來看看。
韓秋忙把快完工的荷包藏在身後,紅著臉道:“小姐的荷包還需小秋來繡?這……這是尤管事上次寫信來說,她的荷包破了,讓小秋幫著繡一隻……”
“哦……原來是給尤管事繡的呀——”曉雪拖著怪腔,跟谷化風擠眉弄眼。原來這哥兒倆看中了邵記的二當家呀,好眼光。
“只是——這尤茗涓管事看著也有三十多歲了,應該夫兒一大群了吧”曉雪皺了皺眉頭,覺得雖然尤茗涓各方面能力不錯,卻不是兄弟倆的良配。
韓秋見少主子似乎不太滿意,顧不得害羞介面道:“尤管事今年才剛剛三十,只是看著老練而已。尤管事的主夫前些年難產去世,就沒有再娶,現下還是單身一人呢。”
“哦——原來我們的小秋比我這個當主子的還關心我們大管事呢,果然忠心可嘉呀,哈哈……”
“小姐……”韓秋臊紅了臉,抗議少主子的取笑。
曉雪本著對員工負責的態度,親自修書一封,很含蓄的將韓夏兄弟的事情跟邵記的二掌櫃尤茗涓提了那麼一提。結果人家尤茗涓很大方地承認對韓夏兄弟有好感,並希望在京城快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