噎了一下,臉上的慈祥溫和笑容就要掛不住,“你可知道東大街的鋪子,一間便可供侯府半年的開銷,豈容你拿來兒戲!”
“父親,這鋪子現在在官府是寫的香兒的名字,地契也在香兒手裡,父親如此作為,知道的說是父親疼女兒,怕女兒吃虧。這不知道恐怕還以為父親想要強奪女兒鋪子呢!”問香仍舊是一副溫良恭順的模樣。
何興志臉色變得愈發難看,手都揚起來了想—無—錯—小說 M。{qul}{edU}。要拍桌子,最後卻輕輕落下,擠出一個笑容道:“香兒你怎麼能這麼想呢?這鋪子是你的就是你的,為父也只是怕你年紀輕,經營不好,吃了虧,就算這鋪子給了為父,這經營所得,為父也會一分不少的給你的。”
何興志咬牙說道,這東大街的鋪子寸土寸金,不管怎麼樣先把鋪子拿回來再說。
“父親如此心疼女兒,女兒又怎能不心疼父親,父親每日公事繁忙,還要操持家中的庶務,已經實在辛苦。若是女兒連一間小小的店鋪,也要父親操心,那讓女兒如何過意得去。”
“你……”問香一席話說得何興志張口結舌,實在不知還能如何誆騙問香交出地契,剛想用強,但眼珠子一轉,似乎想到了什麼,依舊和顏悅色地道:“既是如此,那為父自當體諒香兒的一片孝心,香兒便自己好好經營吧!”
問香退出春露苑,仍舊有些狐疑,剛剛看何興志那態度明顯就是不拿到地契決不罷休的,怎麼會突然轉了性,這麼輕易就放過了呢?
這時剛從汀蘭苑出來的關煙丹還沒有從在顧氏那兒得到的訊息中醒悟過來,腳步都還有些踉蹌。見何興志的小廝來請自己,關煙丹臉上露出一絲喜色,對萬嬤嬤道:“想來讓香兒嫁給成國公世子只是老夫人一個人的主意,侯爺也是捨不得的,所以才這麼急急忙忙地要找我去商量。”
但當見到何興志,關煙丹那顆喜悅的心立即便忐忑了起來。
“你來了!”何興志對著關煙丹完全換了另外一副嘴臉,臉上滿是怒火。
“是,侯爺!”關煙丹恭敬地答道,卻有些心不在焉。
“你知不知道你養的好女兒又幹了什麼事?”何興志一把將手中的粉彩茶盅砸在了地上。
嚇得關煙丹本能地往後一跳,對著何興志的眸光卻有些冷,“妾身不知道,還請侯爺明示。”
“不知道!”何興志的聲音拔高,有些變調地道:“你教的好女兒你不知道?你教的好女兒不僅不照看弟妹,還給妹妹下毒,利用給妹妹解毒來騙財騙鋪子,你不知道?”
“侯爺在說什麼我不知道!”關煙丹從顧氏處出來已經憋了一肚子火,“我只知道,虎毒尚且不食子,如今卻有人要將自己的親孫女兒、親女兒往火坑裡推!”
“哼!往火坑裡推!”何興志冷哼了一聲道:“就你女兒那德行能嫁得出去便是她的福氣了!我記得你在東大街還有幾個鋪子的陪嫁,你要是把你女兒從我這兒敲詐去的東西雙倍還給我,我就留她到及笄,你要是不識抬舉,哼,我就立馬讓成國公府挑了吉日,把人抬過去,到時候別說什麼嫁妝,就是一個子兒我也不會給她!”
“你……問香可是你的親生女兒,你怎麼能這樣!”關煙丹的眼淚順著已經豐潤起來的臉頰往下滾落,何興志眼中卻沒有一絲疼惜和憐憫,只冷冷地道:“你自己看著辦吧!”
看著何興志拂袖而去的背影,關煙丹的腳步踉蹌,一步三晃地走出了春露苑,眼中滾落而下的淚水是無論如何也止不住。整個人彷彿已經丟了魂一般,無論萬嬤嬤和露珠問什麼,她似乎都已經聽不見了。
走著走著,關煙丹的眼淚沒停,整個人卻如同癲狂了一般大笑了起來,抓住了萬嬤嬤道:“嬤嬤,我是不是很傻?我還一直以為那個男人對我有情,我還一直以為那個男人也是一樣愛著我們的女兒的。她現在卻為了五千兩銀子和一間鋪子要把我的香兒往火坑裡推,哈哈!”
萬嬤嬤和露珠都嚇傻了眼,不住地抹著因為激動而有些喘不過氣來的關煙丹的背,“夫人,您冷靜點,這時候您可不能倒下,您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您讓小姐怎麼辦啊?”
陷入瘋魔的關煙丹聽到這話時,立即便冷靜了幾分,喃喃道:“對,我還要保護香兒,我不能有事,更不能讓香兒有事。他不就是要錢要鋪子嗎?我給他便是!”
萬嬤嬤見關煙丹冷靜了一些,便小心翼翼地道:“夫人,您看這事兒要不要先跟小姐商量一下。小姐聰慧,也許能想到什麼辦法呢?而且,您的嫁妝這幾年被宣平侯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