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墨痕一看就變了臉色,“小姐,快點,她們要打萬嬤嬤了!”
“不著急,先看看再說。”問香不緊不慢地說道,“萬嬤嬤吃不了虧。”
這時,正好萬嬤嬤也看見了她們,還像一個小孩子一樣衝她們眨了眨眼睛,弄得菁兒和墨痕一頭霧水,完全不知問香和萬嬤嬤的葫蘆中是賣的什麼藥。
“五小姐,您不能打老奴,是夫~無~錯~小~說~m。~QUlEDU~人派老奴來教您禮儀的啊!”很快,院子中傳來了萬嬤嬤的喊聲。
“哼!你個下賤奴才,竟敢讓我端茶!”何天香命人端了椅子坐在院子中指著萬嬤嬤罵道,“你也不想想你是個什麼東西!那女人是太后娘娘養大的又怎樣?不是照樣鬥不過我孃親,現在是我孃親掌著中饋,就是那女人親自來了,也不配本小姐給她端茶的,何況你一個狗奴才……”
“誰親自來了也不配你端茶啊!”顧氏拄著柺杖在薛媽媽的攙扶下走了進來。
何天香連忙起身,戰戰兢兢地行禮道,“天香給祖母問安!”
“問安,哼!”顧氏重重地頓了一下柺杖,“你們整天在府中鬧得雞飛狗跳的,我能安得了嗎?”
“祖母息怒,祖母息怒,不是孫女兒要鬧,是這奴才太不知好歹,母親要她教我規矩,她居然拿著雞毛當令箭,要我給她敬茶,孫女兒也是一時氣憤,才……”何天香嚇得跪在了地上,大眼睛中盛滿了惶恐和委屈,看得人心中憐憫頓生。
“哼,好一個拿著雞毛當令箭!”顧氏非但沒有息怒,反而更加生氣了,“我倒想知道你們母女倆是不是也拿著我的雞毛當令箭了!來人,去把周姨娘給我找來!”
院子中的人越聚越多,不一會兒,二房甄氏,三房白氏就都來了,周蕊佳也急匆匆地從回事處趕了回來。
問香這才帶著菁兒和墨痕急衝衝地走進了香榭苑中。
一見到問香,萬嬤嬤就哭喊起來,“二小姐,二小姐您可算來了,您快救救老奴,五小姐要將老奴杖斃啊!”
問香先向長輩行了禮後才問道,“萬嬤嬤,這是怎麼回事兒?可是你在教五小姐禮儀的時候,沒注意衝撞了五小姐?”
“沒有,奴婢萬萬不敢啊!”萬嬤嬤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道,“這幾天說是奴婢在教導五小姐禮儀,還不如說是五小姐在教導奴婢,五小姐說往東奴婢萬萬不敢往西啊,要不五小姐就會讓周姨娘扣奴婢的月銀。今日,奴婢不過是想著夫人該檢查五小姐的禮儀了,奴婢至少得把五小姐端茶的工夫教會了,哪知奴婢才這麼一說,五小姐就要命人打奴婢了……”
問香看向顧氏,顧氏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而剛剛趕回來的周蕊佳恰好聽到萬嬤嬤這一番話,立即跪了下去,“老夫人,是奴家教女無方,還請老夫人責罰!”
問香心中冷笑,周蕊佳還算是個識相的,知道這種情況下說什麼都沒有馬上認錯來得讓人解氣,可就是她想讓顧氏解氣,還要看其他人答應不答應呢?
問香剛想在這火上再澆一點油,甄氏和白氏已經站出來。
甄氏道,“母親,我本來是想來問問周妹妹,這個月的月例什麼時候放的,今兒個正好當著母親問了,我也不用再多跑一趟了。”
周蕊佳面色一白,這甄氏交給她的賬目雖然清清楚楚,可實際上庫裡卻沒有半分餘錢,而且這事兒還不能讓顧氏知道,所以,就把這個月的月錢拖著了,哪知道,這最瞭解情況的甄氏竟然會當著顧氏的面問出來。
“周妹妹莫不是剛接手中饋忙得忘了,可這不應該啊,闔府上下一百多號人都等著月例吃飯呢!以前大嫂、二嫂管著的時候,一樣的事多,怎的月例也沒遲過呢?”白氏介面甄氏的話說道。
“周姨娘,祖母信任您,讓二嬸嬸把中饋之權交給了您,您也要用心些,不辜負了祖母的信任,不丟了咱們房裡的人才是!”問香在旁邊不軟不硬的加了一句。
“這妾啊,始終是個妾,就是飛上了枝頭也變不了鳳凰。”何清靈一向牙尖嘴利,“祖母,國子監的同學知道靈兒家裡面是一個妾在管著中饋,都笑靈兒呢!孃親管理中饋管得好好兒的,祖母為什麼要讓一個妾來管著呢?依我看,既然周姨娘管不好,不如祖母您還是讓我孃親管吧!”
顧氏已經氣得手都在顫抖,卻又無從斥責幾人。
“咱們二房管著中饋也是於理不合,依我看,大嫂的身子已經利落了,這中饋還是讓大嫂管著吧!”甄氏說道。
顧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問問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