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已經多了一個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一身黑色錦衣的李顯。
“李世子成日裡倒是悠閒得緊,竟是將問香這裡當成自家的後花園了嗎?”問香後面半句話說得有些咬牙切齒。
李顯卻是勾唇一笑:“香兒先別忙著生氣,在下這趟來可是誠心誠意的送禮物來給香兒賠禮道歉的。”
說著,李顯開啟了手中的一隻精緻的檀木盒子。盒子中鋪著雪白的錦緞,在那錦緞之上竟是躺著一根泛著青綠色的乾枯手指,那手指上還戴著一隻翠玉的戒指。一看便是從埋了不知多少年的死人身上掰下來的老物件了。
這也正是七殺軍中的摸金校尉土四點名要的東西。
問香魅惑的眸子微微眯起:“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不知道李世子送來這份大禮,是想要問香付出什麼代價?”
“既然香兒都說我非奸即盜了,我也不好白白擔了這名聲,香兒便以身相許如何?”李顯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容撫弄著拇指上的扳指。
“登徒子,你找死!”問香真的怒了,軟劍登時便被抽了出來,如靈蛇般直逼李顯的咽喉。
沒想到李顯卻是不閃不避,待那靈蛇般的軟劍到了近前,只雲淡風輕地深處兩根手指夾住了軟劍:“開個玩笑而已,香兒何必生這麼大的氣?”
問香也意識到自己情緒地失控,眼珠子一轉,十分識時務地道:“是問香魯莽了,還請李世子不要放在心上。那小匣子裡的東西,李世子要問香付出什麼代價才肯割愛?”
“我已經說過了,我是為送禮而來,這東西本就是為香兒準備的。”說著,李顯便灑脫地將匣子扔向了問香。
問香接過,擱在一邊道:“問香謝過李世子。”
“謝就不必了,若是香兒真想謝,花燈節那晚陪本世子去看看花燈如何?”
“李世子想來是說笑了,如今問香身在這窮鄉僻壤又到哪裡去看花燈,若是他日回了上京,問香倒是不想掃了李世子的雅興。”問香終於可以重新將溫和的笑容掛回臉上。
“那香兒可不要忘了今日之言。”李顯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
“自然。”
一來二去之間,兩人見面便劍拔弩張地氣氛倒是好了許多,一時之間,宴息處內的氣溫都上升了不少。
待李顯走後,問香將那小匣子交給了露珠,又喚了菁兒進來:“事情可辦妥了?”
“辦妥了,小姐,這樣做……”菁兒顯然還是有些猶豫。
問香有些無奈,菁兒這丫頭什麼都好,腦子也轉得快,只可惜始終都是宣平侯府裡養出來的,膽子太小了些。
“無妨!”
說完,問香又將一封信交道了露珠手中:“想辦法把信送到春露樓的霜霜姑娘手中。”
露珠領命下去,菁兒瞟了一眼露珠手中的信封,頓時驚訝萬分,她剛才辦的事也是去送這樣一封信,只不過不是送給那什麼霜霜姑娘,而是送給了鄭寶。
除夕夜,院子中雖然到底因為關煙丹的死有些冷清,但這舉過歡慶的節日也好歹讓院子中多了幾分喜氣。
這一日,問香免了免了所有的規矩,和幾個丫鬟還有裘滄瀾、小魚一起貼對聯,吃暖鍋,到底也還是有了幾分家的氣氛。
就在問香她們吃暖鍋的時候,莊子東邊的梅花樹下,一個女子正在樹下徘徊。大冷的天兒,那女子卻並未穿斗篷裘衣,只著了一件桃紅的對襟襦裙。
盛放的梅樹上稀稀疏疏地掛著幾隻燈籠,燈籠照得不勝亮堂,卻為這樹下雪膚蜂腰的美人平添了幾分誘惑的美。
遠遠地,一道黑影接近梅樹,看到那梅樹下徘徊的人兒便舔了舔嘴唇:“沒想到這跟小爺約會的小浪蹄子竟然還是個美的。”
男子生得也不錯,暗白色的面板,堅挺的鼻樑,只那一雙桃花眼不停地轉動著卻顯出幾分猥瑣來,若仔細看便可發現那眼圈下一圈烏青,明顯是縱慾過度所致!
“美人兒,可想死死小爺了!”男子走到樹下一把抱住了那樹下著桃紅色對襟襦裙的美人。
剛一入手,那男子的手便不由自主地攀上了女子胸前一對傲人的山峰,女子頓時雙頰飛紅,神色卻更加嫵媚惑人,光線本就晦暗不明,男子又是個急色的,甚至都沒有細看懷中之人就開始上下其手。
女子欲拒還迎卻也是極為配合,不時發出一聲聲讓人血脈僨張的嬌吟。
男子似是再也忍受不住,抱著女子飛快地穿過梅林,回到自己的院中。
因著是除夕,院子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