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以圖不軌,如此與國不忠之東宮豈能應人?而為登皇位,不惜以人子之身毒害皇父,如此與子不孝之人豈能順天?好一個順天應人!李將軍莫非也以為天真瞎了眼不成?”
“誹謗東宮,你好大的膽子!”唐離剛一說完,臉色大變的李蘄立即拍案而起:“需知十大逆中‘大不敬’之罪正是為爾等所設!”
“人證物證俱在!何來誹謗?”唐離絲毫不為李蘄這番作態所動,安坐如儀的他聲音也一如剛才般平穩,“倒是將軍眼見叛軍作亂卻坐視不理,莫非忘了我【大唐律令】中有’謀逆‘之罪?這,可是十大逆之首?“”好膽!“”我一書生,能有多大膽?倒是將軍身處必死之局居然還能如此安之若素,如此豪膽到真讓某佩服不已!“
不理會李蘄臉上的冷笑,唐離顧自續道:”長安兵起,將軍擁兵不動,自以為是坐山觀虎鬥的兩全之策,卻不知早已進了必死之局,設若我是將軍,或者右衛起兵之初立即率兵相加,或者領軍平叛,無論二者如何抉擇,總之絕不會將軍眼前這般按兵不動。“”帝京變亂,將軍身為左衛將軍,本已置身於風口浪尖,縱然想要守成又如何能夠?設若李亨真能坐穩皇位,以將軍今日之表現豈能不遭其忌恨?倘若李亨謀逆失敗。勤王軍到之日,便是將軍身首異處之時!“手指輕叩著身邊的案几,唐離的聲音一句句幽幽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