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擺弄著味碟,懷素看了唐離一眼後道:“就阿離你心思多,有了離酒,離辭還不夠,這又尋出離鍋來,只不知下一個又該是什麼了?”。
見著眾人聞言而笑,唐離也只能微微一個苦笑,現在他總算明白什麼叫“名人效應”了,說來這“湯鍋”吃法的流傳象極了宋時的“東坡肉”,本來沒什麼特別,但因首倡者乃是“名人”,所以就能在短短時間裡風靡天下,與許多時候的有意借用詩詞相比,這個所謂“離鍋”地流傳還真是完全出乎唐離本意。
寒冬天氣,三二知交好友圍坐閒談,食用之物還是這等最重隨意自由的湯鍋,一時間花廳中地氣氛真是熱鬧隨意地很。
隨意撈了一著青蔬放入口中,吃的額頭冒汗的翟琰邊吸溜著嘴叫著“痛快!”,邊含糊問道:“阿離,說了這麼多閒話,我倒想問你,汴州大捷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還有,這戰事要打到什麼時候?”。
“其實倒也沒什麼?”,順手將燙好的菠菜放入蟈蟈的小盞中,唐離放下手中玉著,端起盛放著血紅葡萄釀地琉璃樽道:“安祿山一味求快,當日叛軍第一個渡河的阿史那承慶又是個急性子的莽將,一路佔據青,齊,密,兗諸州後,就愈發地驕狂,盡起疲敝之軍連日南下汴州,前時朝廷早將河南道東北各州駐軍聚於汴州,封將軍先是在汴州城外設伏大敗阿史那承慶前軍,隨後復又蜷縮汴州示弱,前後十幾天只守不攻,待阿史那玉倉促聚軍完成後,趁其強攻汴州力疲之時反向出城掩殺。范陽軍自起兵之日一路向南未遇一敗,此番渡黃河南下之後也是勢如破竹,早就成了驕兵,疲兵,加之又是攻城力疲之時遭封將軍奇兵掩殺,又焉能不敗?”。
一說到這事,翟琰八卦的天性立即爆發,“來長安的路上眾言紛紛,都說自汴州直到齊州,一路上安史叛軍伏屍遍野,也沒個準信兒,到底戰果如何?”。
“那有傳言的那麼誇張!”,唐離聞言一笑,呷了口酒後道:“此戰封將軍殺敵二萬三千餘人!俘虜一萬五千多人,雖說也,是大勝,但倒還不至於,伏屍遍野“不過只看民間如此傳言,也說明百姓們還是希望看到安賊大敗,倒也佐證了民心在唐!”
“噢!叛軍既遭奇兵掩殺,就該是一路潰敗,如此戰局封將軍居然殺敵比俘敵還多,范陽精兵之譽果然名不虛傳!”,感嘆了一句後,翟琰哈哈一笑道:“范陽渡河而下河南的軍力不過五萬,這一月間就損失了八成,由此觀之,不僅東都洛陽穩如泰山,安賊意圖繞道夾擊潼關的念頭也徹底落空了,就為這好訊息也當滿飲一樽,來,飲勝!”。
翟琰這一提議讓眾人含笑相和,飲盡放下手中酒樽後,李泌微微一嘆道:“其實若與此次殺敵的戰果相比,此次大勝的時機更值得稱道。正值新皇登基之初,此次大勝對朝廷的意義不言而喻;再則,此次大勝也可一洗朝野對政事堂,避戰,的指責;最妙處還在於此次大勝的時間在年關歲尾。正是鼓舞民心士氣的最佳時刻”,言至此處,李泌又抬頭看了唐離一眼。
“是啊!擔心了半年,也該讓百姓好好過個年節了”,跟著接了一句後。翟琰道:“不過就我聽來的訊息可不是阿史那承慶一味莽撞,他巾大是給餓急了,渡河連佔了大半個河南,卻連口糧也沒搶到,這又是秋末冬初地天氣。地無所處,口二想打也不行了!指著兩河接濟他?怕是安祿山現在也沒糧食接濟他了”。說到這裡。翟琰看向唐離嘿嘿一笑道:“阿離,我可是聽說這,給地不給糧,是出自你的主意,這招兒可真夠毒的?”。
“毒?毒什麼?老翟你沒看見洛陽城裡那些逃難百姓連凍加餓的慘狀!就我回來的前一天,光錦陽坊就收了七個死人!都是餓死地兩河難民,早在范陽起兵前。他們家中的存糧就被河東官府收集一空,留下的那些口糧夠吃多久的?這些人背井離鄉的逃至東都,無糧無錢日子怎麼過?”。說話間仰首灌了一大樽酒,懷素黑著臉色看向唐離道:“阿離,我不瞞你,如今洛陽城中罵你地人可不少”。
氣氛歡然的花廳內因懷素和尚這句話,頓時讓氣氛變地凝重起來,唐離固然還能勉強掛住笑容,幾女聞聽如此慘狀都是花容立變,尤其是鄭憐卿,因其父地緣故更是臉色一片蒼白。
感受著花廳中氣氛的變化,最先挑起這話題的翟琰乾乾一笑間連向懷素施眼色道:“和尚,好好的你說這些做什麼?”。
“君子愛人以德!我雖不是君子,但既與阿離交好,該說的就得說”,仰頭又滿飲了一樽酒後,懷素復看向唐離道:“我不懂朝政,也不懂軍事戰陣!但眼前每天有這麼多人餓死卻是實實在在,佛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