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自一咬牙,面上神色卻是絲毫不變道:“來呀!將罪奴玉珠拖出杖斃,以申家法!”
聽鄭憐卿“杖斃”兩字出口,蟈蟈神色一動,卻始終沒說出什麼話來,偎著唐離懷中的李騰蛟大瞪著眼睛看了鄭憐卿一眼,片刻後面色開始微微發紅,只是還不等她口中的話說出口,卻已被唐離的眼神逼了回去,隨即滿腹委屈的她鑽在夫君懷中大聲痛哭起來。
“卿兒,你想的差了。”微微一頓之後,輕拍著李騰蛟肩背的唐離面做微笑道:“玉珠對蟈蟈做出這等事來,我豈有替她求情之理?只是畢竟一場主僕情分,我的意思是寬限她半日時光,允寶珠與她作別,內院事務一體由你做主,未知卿兒意下如何?”
看著正自哭泣不止的李騰蛟,感受著唐離話語中掩飾不住的隱隱疏離之意,鄭憐卿心中的感受實在是難以言表,沉吟片刻後才道:“好,半日!”
目送外間健婦將呆楞楞的玉珠拖走拘管,寶珠涕泣跟隨,屋中的氣氛陡然變得凝重起來,幾人靜默了約盞茶功夫後,自始至終未發一言的蟈蟈無聲幅身一禮後出房自去。
蟈蟈的離開並未能打破屋中的寂靜,自成親以來,唐離後院中第一次出現了這尷尬的沉默,唯有李騰蛟無限委屈的哭聲哀哀傳來。
“姐姐,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如今府中連護衛帶下人多達百餘,若今日玉珠做出這等事來也不處置,不僅難以服眾,家法也必成虛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