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主人……羅可西翁敵情完全不明,而超級平原世界被滲透了這麼多年……我方情報對敵人單方面透明著……主人一離開巡視軍,敵人才發動襲擊,那絕對是知道主人戰鬥力,故意避開……按照我所知的軍事原則,他們可能在等待下一個時機……” “大草原最噁心的事情,被草叢裡的蛇給盯上了……一直盯著,也不打正面,就等你大意露破綻……我要是不走,一直留在巡視軍裡的話,那……” “不,主人,按照時間,往年的規律,也到了該主人回熟鐵城檢查工作的時候了……日程表,行動模式,羅可西翁絕對知道的……” 所謂“檢查工作”,其實是牧剌漢給自己放假的藉口。 在沒有遊戲、網路、小說、電影、影片、動漫的世界裡,牧剌漢的娛樂,也就只剩在現實裡建城種田,當人形起重機了。 所以每隔個十天、百天的,他就會給自己放個假,回來這邊搬石頭扛木頭建築個什麼……以他的力量,任何巨型建材,在他手裡都是樂高積木,金屬鋼筋結構是他最喜歡的,無需焊接什麼的,他上手一捏一扭,直接跟整體熔鑄的一樣牢靠…… “哎——”牧剌漢支楞起來一聲長嘆,“單方面透明的啊……大巴人沒有陰謀的概念,等級是一就是一,完全不用考慮什麼情報戰、間諜的問題啊。” “敵人在各個方面都調查詳盡,另外我懷疑……巡視軍並沒被趕盡殺絕,萬巴拉可能活著……” “怎麼說?!”牧剌漢騰一下站了起來。 沙盤邊架上擺著的棋子盒被吹飛一片,乒乒乓乓,掉落聲讓牧剌漢意識到自己這樣會傷到薇爾汀娜。 深吸一口,想慢慢坐下,但他屁股底下的椅子已經碎成了一片片的,只好又拉了一把過來坐下:“……毋蘭嗎,毋蘭還說了些什麼……我白天走得太急了。” 薇爾汀娜一邊撿地上的棋子,一邊道:“這裡沒有外人,主人不需要忍耐……” “不,我冷靜著是為了大家好……我怕一個發暈,把整座城都給砸了……” “咳咳,主人所言極是……毋蘭並沒有具體說什麼,全是我們自己推斷分析的——叛徒們打掃戰場,但並不是大巴人的‘打掃’方式……” “等一下……你是想說可能被活捉了?不不不,不可能留俘虜的……等等,難道——”牧剌漢緩緩抬頭。 薇爾汀娜直視牧剌漢目光:“沒錯,大巴人不留俘虜,但羅可西翁人不是大巴人……很可能做跟主人一樣的事情。” “沒錯,沒錯,我怎麼就沒想到呢!跟我做一樣的事情!對啊!”牧剌漢眼睛亮了起來,心思頓時活絡了過來,突然出現的可能性,讓他的整個世界恢復了生機,又有了希望…… 所謂做“一樣的事情”—— 為了調查“等級力量”原理,牧剌漢當年以“親自主持葬禮儀式”的名義,收集了不少大巴人屍體,拜他們為“大體老師”,親手解剖研究……所以他對大巴人兩個心臟、魔力器官、不同的血液迴圈系統等等,這些內臟器官的事情無比了解。 他的這種行為是冒了大巴人的大不韙,可以說一旦暴露,就要與大巴人傳統、習俗、歷史、社會秩序為敵了,所以每次生物研究,牧剌漢是一個人獨自秘密進行,而薇爾汀娜就是在外圍幫他打掩護的存在,自然是知道此中內情的。 兩個穿越者百無禁忌,時不時獨處,消失一段時間,連萬巴拉也被矇在鼓裡,外人只會認為隆剌王十分念舊情,始終保持著跟薇爾汀娜的幽會關係…… 至於牧剌漢一個社畜御宅族怎麼下得去手…… 有些事情,只有一次跟無數次。 外形跟自己類似的,活生生的人類,甚至是老婆們的親人,他都殺過無數了,為了找到回去地球世界的可能性,面對已死之物,牧剌漢漸漸沒了遲疑猶豫…… 薇爾汀娜看著搓手窮開心起來的牧剌漢:“是的主人,我有明確詢問毋蘭,她是怎麼回到熟鐵城的,整個過程問得十分詳細,她說……” “有什麼都直接說吧,我早有心理準備了。” “咳哼,那麼……毋蘭狀態重傷,狀態很差,當時視野應該是模糊的,我幫她補充資訊,大致復原了戰後情況—— 拜薩巴·才旦班仁帶著一隊大巴人戰士,把所有人屍體收集到一塊,應該是放入某種獨立防腐玻璃棺材內,因為有把衣服裝備全部解除……” 咔—— 薇爾汀娜瞅了眼,牧剌漢又把椅子給坐塌了,有兩根椅子腳寸寸斷裂,但他並沒有起身更換的意思,就懸空坐著,自己給椅子面當支撐…… 薇爾汀娜放下撿起的棋子,繼續發言: “有應該是穿著防護服的羅可西翁人員,對玻璃棺注入防腐液……發現還有氣的,沒有進行撲殺,而是搬運到另一車輛裡……應該是某種專門的後勤醫療車輛……毋蘭雖然不想肯定,但還是被箐姬耐心問了出來,她最初的治療就是在羅可西翁人醫療車上進行的。” “人體實驗——”牧剌漢終於冷靜了點,咬牙切齒。 “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