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在被子裡手牽著手,但誰也沒有睡意,邢武問她:“有沒有什麼生日願望?”
晴也沉默了一瞬說道:“不知道,太多了,希望爸爸能沒事,希望我高考發揮正常,希望你奶奶病情穩定,希望…”
她側過頭看著邢武:“希望十年後你還能躺在我旁邊問我這個問題。”
邢武握著她的手漸漸收緊,沒有說話。
晴也想到十年後的光景突然興奮起來:“十年後我們是不是得有寶寶了?”
邢武笑著說:“你還是個寶寶,巨嬰,你要再替我生個寶寶那得多可怕,我一手抱一個。”
黑暗中晴也“咯咯”地笑了起來,聲音清脆悅耳。
未來,對他們這個年紀來說有些迷茫的詞彙,誰也無法預見,只能天馬行空地想象著。
良久,邢武看了下手機對她說:“快三點了,睡吧。”
晴也安靜地閉上了眼,兩分鐘過後他們同時睜開眼,感覺床動了起來,而且是那種這兩天他們很熟悉的律動,可是兩人並排躺著手還牽在一起,確定沒有動。
他們都沒有說話,沉靜地聽著動靜,發現並不是他們的床在動,只是隔壁床的聲音透過隔音效果並不是太好的牆傳了過來。
然後…寂靜的夜裡…便充斥著那種不可描述的聲音。
說實話,晴也乍聽見這聲音的時候,最先的反應不是奇怪也不是尷尬,而是猶如醍醐灌頂般領會過來,邢武那天跟她說的那句“喜歡她的聲音”是什麼意思了。
雖然這種聲音有點羞恥,有點浪蕩,她是不好意思發出的,但她自認為以她的嗓音要是發揮起來應該比隔壁那女人要好聽的,於是乎,她還順便清了清嗓子。
邢武這時終於側過頭看著她:“不睡了嗎?”
晴也迷之尷尬地說:“怎麼睡?誰深更半夜跑來開房啊?”
“過年期間肯定不是跟家裡那位。”
晴也想想也是啊,過年都在家待著,除了像他們這種家被燒的,誰會和老公老婆出來開房啊,八成就是偷情來的,還夜裡三點出來偷真是夠拼的。
說來這已經是他們第二次躺在一起聽這種聲音了,上一次他們還沒有在一起,晴也忽然想到那茬,出聲問他:“那天晚上在你家,就是和你討論這事的時候,你是不是來反應了?”
邢武沒吱聲,晴也調皮地翻身趴在他胸口捏著他的下巴逼他說:“是不是?不然你為什麼不讓我討論?你肯定那時候就對我圖謀不軌了。”
邢武笑得痞帥,眼裡含著細碎的流光:“那種情況,我沒反應才不正常吧。”
晴也突然感覺很羞愧啊,趕忙把臉埋進了邢武的胸口捶著他:“無恥!”
邢武翻身將她壓在懷裡:“那你呢?什麼時候對我有感覺的?”
晴也仔細想了想:“車棚那次,就是我被大曹找麻煩那天,你…是不是想親我的?”
邢武又笑了,低下頭就毫不客氣地深深吻著她,反問道:“要是那天我對你這樣,你什麼反應?”
“上去給你兩個大嘴巴,大罵臭牛氓。”
邢武廝磨著她的唇聲音暗啞性感:“你還是會給我吻的。”
“哪來的自信?”
“你害怕了,那晚,所以你警告我讓我離你遠點。”
晴也想到這茬就來氣,瞪著眼睛說:“所以你就真遠離我了?還乾脆連面都不見了,你怎麼不消失在扎扎亭算了。”
邢武笑得妖孽無比:“口是心非的女人。”
他懲罰性地捏了下她,晴也條件反射地呢喃了一聲,邢武發現經過兩天的瘋狂,晴也已經越來越敏感了,他便更加放肆起來。
所以本來是聊天來著,聊著聊著就幹起別的事了。
晴也不知道別家的男朋友是不是都這麼兇殘,可她的男朋友在這件事上總能輕易將她送入巔峰再狠狠拽下來,終於那破碎的聲音從晴也的喉嚨深處擠了出來,邢武便更加失控,結果隔壁早就沒了聲音,他們卻折騰了很久,不知道隔壁那男的會不會被邢武的能力虐得懷疑人生?
只是晴也徹底沉淪在愛的深淵,整個人像被抽筋剝骨般虛脫了。
那一頭微卷的長髮就這樣散落在泛紅的身體旁,精緻的鎖骨深深凹著,一截白嫩的小腿露在外面,延伸到纖細的腳踝,那副畫面實在太靡麗柔弱,讓邢武挪不開視線。
他起身套上衣服,晴也閉著眼有氣無力地問了句:“你去哪?”
“我本來想明天給你準備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