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洗澡,別又搞到凌晨。”
於是這麼一鬧騰,晴也完全忘了回馮寶資訊了,她洗完澡坐在窗邊的小桌上開始忙自己的事情,邢武像往常一樣拿吹風機站在她身後幫她把溼漉漉的長髮吹乾。
晴也髮量很多,頭髮又長,吹頭髮對於她來說是一件十分煩躁且耽誤時間的事情,所以自從她和邢武在一起後,這件繁瑣的事情就心安理得地交給了邢武,這樣也不影響她看會書或背些東西。
邢武幫她把頭髮吹乾後就上床了,晴也一直埋頭安靜地弄到夜裡十一點多才突然想起來她沒有回馮寶資訊,她下意識地站起身往樓下看,還好那貨不在了,把她嚇一跳。
然後她又回頭去看邢武,他眼神半眯地盯著她,晴也立馬笑了起來把書合上了,站起身走到床邊:“你怎麼還不睡啊?”
邢武收回視線,將目光落回到手機上:“睡不著。”
晴也坐在床邊將身子一點點探過去歪著腦袋,笑看著他:“你…是不是想了?”
邢武抬起眸平靜地盯著她,沒有出聲。
他們已經有好幾天沒有那啥了,自從晴也恢復學習節奏後,有時候一忙就是幾個小時,她顧不上邢武,邢武也不忍心打擾她,可她今天能感覺出來她男朋友體內的小火山要爆發了。
邢武瞥了眼窗邊,聲音低磁:“今天這麼早?”
晴也掀開被子,邢武立馬能感覺到她柔軟的氣息,不禁伸手將她摟進懷裡,聽見她說:“不弄了。”
邢武笑了下,翻身將她圈在臂彎裡:“確定?”
晴也眼神迷離地眨了一下,而後房間裡的動靜就有點大了,邢武今晚要得瘋狂了點,晴也差點都要被他弄哭了,直接把被子蹬了不滿地說:“邢武!你當我是摺紙嗎?幸虧我小時候學過舞蹈,不然都被你折斷了。”
邢武摸著鼻子笑,替她拉上被子,晴也又發脾氣地蹬了,如此幾個來回,邢武乾脆直接用身體暖著她,揉了揉她的腦袋:“你剛才可不是這個反應。”
晴也無地自容地鑽進他的懷裡埋著臉,她是不會承認她似乎知道上癮是一種什麼感覺了,是的,她不會承認的。
邢武每天早晨和晴也差不多時間出門,她去廠裡,他去醫院,只不過今天兩人下樓的時候,路邊上還站著一個大男孩,有些靦腆地提著兩杯豆漿和兩份包子。
晴也迷之尷尬地看著他,又看向邢武,邢武也停在旅館門口冷眼看著他,馮寶倒是迎了上來說了聲:“武哥早,我順路跟晴也一起去廠裡。”
邢武面無表情地說:“你家不是住茅堂嗎?怎麼能順到這邊?”
晴也眼角抽了下,馮寶有些手足無措地拿起手中的早飯遞給邢武:“你早上沒吃吧?”
邢武也不客氣,直接接了過來,馮寶把另一份給了晴也,晴也擺了擺手:“不用了,我吃過了。”
邢武一早已經下了麵條把她喂得飽飽的,她是一點也吃不下了。
晴也對邢武說:“那我先走了?”
邢武倒沒什麼反應點了點頭:“去吧。”
馮寶客客氣氣地跟邢武打了聲招呼,邢武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眼裡流露出幾許玩味的光來。
傍晚的時候,大家都散了回家吃飯,自從奶奶住院後,邢武白天要趕去縣城,每天大概八九點才能回來,所以晴也的晚飯都是去李嵐芳那裡吃的。
今天她回家的時候看見大火燒的廢墟已經被清理乾淨了,想到很快這片平地就會重新蓋起他們的新家晴也就很期待。
奶奶住院後,李嵐芳暫時住在奶奶的房間裡,現在炫島沒了,她每天守著這一片連打麻將的心情都沒有了。
不過在邢武的囑咐下,她晚上依然會把飯菜燒好等晴也回來。
晴也吃完飯的時候胖虎正好過來找她一道回廠裡,路上的時候,胖虎終於開口對晴也說:“其,其實我也不知道,跟,跟誰說,就,就是,我想上音樂劇專業你覺得…”
晴也停下腳步看著他:“你真打算考藝校?”
胖虎有些糾結地說:“我,我沒敢跟家裡人說,我,我爸肯定會,會罵我。”
晴也卻皺了下眉:“這個專業要藝考的,現在都快3月份了,來不及了!”
胖虎突然像洩了氣的皮球,訕訕地笑了:“嗨,是,是啊,我都忘了,那,那算了。”
晴也看著他明顯失落的樣子,有些難以啟齒。
最終她還是委婉地提醒道:“音樂劇專業貌似是要考語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