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厚道。
傳到了邢武耳中,他也不是吃素的,直接就找上狂人老闆,這才知道是這個張呆子想撈油水,最後狂人那批電腦還是從邢武手上拿的,所以犬牙看見這個張呆子就直接不給他好臉子。
張呆子也無話可說,只能靠邊站,邢武睨了他一眼,淡淡地落了句:“慌什麼,我又不是來鬧事的。”
邢武回了下頭對犬牙說:“我和大黑進去,你們在外面等。”
卻在這時晴也一眼瞥見站在角落的未亡人楊剛,楊剛也正在探頭探腦地往外看,因為有邢武在的緣故,他並不敢像那天一樣過來說話。
晴也就瞥了他一眼便移開了視線,卻忽然感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她再次把視線移到他的腰間,楊剛依然非常“潮”地掛著那把大鎖,只是左邊的吊墜似乎少了那麼一個。
晴也猛地拽住邢武壓低聲音對他說:“那個假面騎士我想起來在誰身上看見過了!”
邢武順著她的視線掃向楊剛,緊了下牙根沒說話,轉身進了隔間。
裡面隔間的電腦配置相對高些,大曹那幫人常年窩在那,其他人一般也不敢坐裡面。
邢武和大黑直接走了進去,大曹早聽見動靜了,腿翹在電腦桌上叼著煙等著邢武。
邢武面無表情地朝他走去,身邊就一個魁梧的大黑,而裡面最起碼坐了十來個大曹的兄弟,他徑直走到大曹面前,周圍十來個人齊刷刷地站起身,邢武目不斜視地抬起腿挑過一把椅子直接坐在大曹面前,看都不看那些人一眼。
大曹慢悠悠地把煙掐滅,側了下頭看見外面的情況,皮笑肉不笑地說:“帶了不少人過來嘛,找我幹嗎?”
邢武細長的眸裡蘊著冰冷的刀子:“不是你逼我來找你的嗎?”
……
晴也擠到了犬牙旁邊勾著頭往裡看,她只能看見邢武坐在大曹面前,兩人的確沒有要動手的意思,看樣子像是在談判,具體談了什麼她聽不見。
只是過了一會,她看見邢武低下頭,而大曹不知道說了句什麼突然朝晴也的方向看了過來,晴也不知道大曹在看誰,還左右張望了一下。
直到邢武也轉過視線緊鎖著眉,晴也才確定他們在看自己,晴也的心跳突然漏了半拍,但邢武很快收回視線抬起下巴對大曹說了句話,隨即站起身,跟大黑兩人走了出來。
晴也只看見邢武表情沉得駭人,整個人仿若沒有一絲溫度,隔間裡面的人沒人敢惹他,自覺讓開道給他走。
出了隔間邢武徑直走出狂人,其他人跟在他後面陸續離開,那些上網的人才都如釋負重地撥出一口氣。
一出網咖,黃毛就迫不及待地問:“武哥,你找大曹怎麼說的?”
邢武沒說話,臉色依然陰沉難看,大黑語氣不善地說了句:“我想不通你為什麼答應他,這明顯是大曹挖坑給你跳,我說句不好聽的,你家這事跟大曹八成脫不開干係,他這就是逼你自投羅網呢。”
邢武嘴角泛起一絲冷弧:“出來混,禍不及家人,可惜他不懂這個道理。”
所有人當中,只有犬牙聽懂了邢武到底在說什麼,也聽出了他的決絕。
犬牙沉默了一瞬,問道:“縣運會的事,你答應了?”
邢武低沉地“嗯”了一聲,晴也震驚地抬起頭盯著他,只是他走在一群兄弟中間,她無法問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邢武只是聲音很沉地說:“縣運會我會跟他比一場,誰贏了靶廠以北誰說了算。”
瞬間,所有人都沉默了,靶廠以北包括鞍中、鞍職和扎扎亭,換句話說,輸的人即使不滾出這一片,以後也必須得夾著尾巴做人,無條件臣服對方,這就是他和大曹下的賭注。
晴也無法形容此時的心情,正如犬牙所說,大曹既然有這個提議,事情就不會這麼簡單,只不過目前來看,邢武和他必須要有個了斷的形式,大曹背後有暗堂的人,暗堂的人依附靶廠,靶廠的賈總和江老闆又有很密切的生意往來,江老闆在江湖上蹚,經常需要用人,當然不希望自己看中的小老弟說不上話。
這背後的關係太錯綜複雜,明面上的利益既然不能動,大曹和邢武就不可能真正意義上去幹一架,既不能駁了大佬們的面子,又必須來一場公然的較量,讓所有人心服口服,那麼這場縣運會只能是唯一的途徑了,雖然所有人都知道事情並不會那麼簡單,但邢武已經做出了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