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臉過來。”
晴也手髒髒的,只能把臉湊到他面前,邢武輕柔地替她拭了下嘴角。
胖虎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搞的,總是不自覺朝邢武和晴也看,就老感覺吧,兩人有些怪怪的,他之前也沒有這種感覺,不知道今天是怎麼搞的?
可是他看了看周圍,沒一個人有反應的,對於他們的舉動看了跟沒看見一樣,就連平時嘴碎的黃毛也沒啥反應,胖虎覺得自己今天一定是腦殼壞了。
花臂倒是問了句:“那你們昨天晚上睡哪的?”
邢武隨口回:“開了個房。”晴也低著頭默不作聲。
犬牙開了口:“舒寒現在到縣城住了,要麼你們先上我那住段時間?”
邢武淡淡地說:“不用了。”
胖虎倒是十分熱心地說:“你,你們也總不能一直開,開房住啊,這,這費用也吃不消,要麼武哥你,你住我家,反正我床大,咱,咱們兩擠擠,你也能少開間房。”
犬牙大黑他們到底在社會上趟過幾年見的多了,剛才邢武直接拒絕了犬牙的提議,兄弟幾個已經心知肚明,八成住那不太方便,具體為什麼不方便大家也是看破不說破的事情。
偏偏這個小胖子憨頭憨腦的,還要邢武放著嬌豔欲滴的姑娘不睡,跑去跟他睡,臉呢?
其他人點菸的點菸,倒酒的倒酒,沒人吱聲,黃毛跟看個傻逼一樣盯著胖虎,那叫一個著急啊!
邢武似笑非笑地摸出根菸對他說:“我不跟男人睡。”
晴也捏著一次性杯子,迷之尷尬。
邢武低頭將煙點燃,把煙盒扔給對面的犬牙問了句:“昨天晚上大曹在哪?”
犬牙接過煙盒抽了一根出來:“和小彬那群人在狂人包夜。”
邢武悠悠吐出煙霧面無表情地看著犬牙:“初五過後找個時間幫我約下大曹。”
桌上忽然安靜下來,就連晴也都抬起頭盯著邢武,他側臉的輪廓鋒利冰冷,看不出絲毫情緒,可正是這樣的他,才讓晴也感到不安。
黃毛到底沉不住氣,搶先問道:“武哥,你找大曹幹嘛?”
邢武嘴角叼著煙,手臂搭在椅背上翹著腿,看似散漫不羈,眼底的光卻冷到極致,半低著眸深吸了一口煙緩緩說道:“會會他。”
晴也只感覺心跳加快,那種不安的情緒越發加劇,可週圍全是人,她無法刨根問底,只能擰著眉牢牢盯著邢武。
邢武感覺到她的目光,側眸睨著她,朝她笑了下,似乎在讓她不要擔心。
犬牙問道:“想好了?”
邢武的目光依然就這樣鎖在晴也的臉上,嘴角也依然輕斜著,看著晴也回答他:“既然碰了我的底線就做好魚死網破的準備,把這句話帶給他。”
晴也在他的注視下心跳不斷加速,她似乎猜到邢武要做什麼,可她無法估計他要做的這件事會有什麼後果?
但很快邢武便岔開了話題問黃毛駕校什麼時候開門,黃毛愣了一下:“啊?什麼駕校?”
邢武淡淡地笑了下:“傻了?”
黃毛立馬反應過來回道:“初七。”
邢武沒再吱聲,客廳裡的春晚照例播著一些小品,院子裡一幫人也吃得差不多了。
大黑進屋拿了一個信封扔到邢武面前,邢武垂眸看了眼,黃毛他們也陸續從身上摸出信封遞給他。
大黑說道:“沒多少,兄弟幾個一點心意,你先拿著。”
最後,犬牙從外套內襯兜裡摸出一個紮好的黑色袋子放到邢武面前,什麼話也沒說。
晴也沒有想到這些平時看上去一窮二白的社會青年,在這個時候會掏光積蓄來挺邢武。
黃毛和胖虎還是學生,也沒有什麼經濟來源,就這樣他們還拿了幾千出來,大黑、花臂的信封厚厚的,不會低於一萬,至於犬牙,人狠話不多,晴也估計那一沓至少得有兩三萬。
她不知道邢武此時此刻什麼感受,可她心裡卻翻江倒海的,在邢武處境最困難的時候,這些兄弟陪在他身邊,義無反顧地挺他,這種義氣讓她動容。
她側頭去看邢武,他只是垂著眸,濃密的睫毛掩蔭著眼裡複雜的光,沒有出聲,晴也很自覺地起身去了客廳,給他們兄弟之間一些說話的空間。
她清楚雖然她和邢武已經沒有什麼好避嫌的,但有些場面她不在或許對他來說更自然些吧。
她坐在客廳看了會春晚,沒一會邢武就在外面叫她:“晴也,走了。”
她起身拉好羽絨服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