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晴也胡思亂想之際,有毒的那人進來了,他的目光掃了眼晴也然後走到她身後,自然而然接過她手上的吹風機,晴也剛平復的小心臟突然又因為他的靠近跳動起來,彷彿他身上有某種致命的磁場,總能不斷干擾著她的腦電波,讓她無法控制自己的心跳。
她是不知道邢武現在什麼感受,她就感覺自己已經不能跟他待在一個空間裡了,只要他出現,連空氣裡都是曖昧不清的味道,敏感得快要讓人要神經了。
為了不跟鏡子中的他對視,晴也選擇閉上眼假裝睡覺。
結果等邢武吹好關掉吹風機後,她真睡著了,就這樣低著頭靠在椅背上睡著了?
邢武本來想喊醒她上樓睡去,但是忽然有點於心不忍,自從開學後,晴也每天的睡眠時間只有五個小時,萬一突然有什麼亂七八糟的事連五個小時都睡不到,雖然早上鬧鈴一響她又跟打了雞血一樣,立馬能彈坐起來,不過到底人不是鐵,她這麼拼邢武其實挺心疼她的。
於是邢武放下吹風機,將她打橫抱了起來,輕手輕腳上了樓,晴也反正也沒動,就窩在他懷裡,他以為她還睡著,誰知道剛把她放在床上,晴也就拽住他的袖子閉著眼,迷迷糊糊地對他說:“我困了,你五點喊我。”
然後一翻身又睡了,現在才十一點多,晴也平時基本上十二點多到一點才會睡覺,但是這會她困得連眼皮都睜不開了。
邢武看她困成這樣了,還能記掛著這一個小時的時間要用早晨來補,果真好學生的時間管控就是牛逼啊,他給晴也蓋好被子,調好鬧鈴,沒一會也睡了。
五點的時候邢武手機響了,他拿起來關掉,然後喊了聲:“晴也,五點了。”
晴也背對著他,整個人裹在被窩裡,沒動,他乾脆起來走到她床邊推了推她:“五點了。”
晴也這才迷迷糊糊起來,等她走出房間的時候,門口的洗手檯上,牙膏已經擠好了,臉盆放在旁邊,邢武給她打好了熱水,晴也伸了個懶腰,嘴角上揚,美好的一天。
她都把昨天重點標註的實詞、虛詞、固定句式全部搞定了,邢武才回來,手上提著沒放辣椒的豆腐腦,還有熱呼呼的肉包子。
他剛進門晴也就聞到香味了,轉過頭問道:“你去買早飯了啊?”
邢武身上還帶著從外面進來的寒氣,他把東西放在寫字檯上對她說:“先吃吧,吃飽再看。”
邢武是標準肉食動物,晴也發現他一日三餐都離不開肉,而且還長不胖,不過身體倒是結實得很。
她瞟了眼肉包子對他說:“我只吃皮不吃肉。”
“還有人吃肉包子不吃肉啊?”
晴也就看著他笑不說話,故意將肉給他吃,邢武把肉包子掰開,他吃肉,把皮給她,晴也一手拿著書,一手拿著包子皮,吃得很香的樣子。
邢武把豆腐腦開啟,她吃完包子就開始默寫古文了,邢武催促她:“你先把豆腐腦吃了,一會冷了。”
晴也就對著他側過頭張著嘴,邢武挑起眉:“過分了啊。”
晴也不滿地盯著他,還耍起小脾氣來了,邢武無奈地拖了一把凳子過來,端著豆腐腦喂她,她寫一句,就側過頭吃一口。
晴也默寫完一整篇古文後,轉過頭對他說:“邢武,你把我慣壞了,以後出去我就誰也瞧不上了,你要不要考慮下乾脆一日三餐都餵我?”
邢武笑著站起身:“等你跟我奶奶一樣我一定一日三餐都餵你。”
“去你的。”晴也伸手打他,他躲開了。
兩人突然沉默下來,那句“我以後出去”忽然落在他們心間,彷彿提醒著時間正在倒計時,可誰也不願再觸碰這個話題。
沒一會晴也把東西收好上學去了,臨走時她對邢武說:“你再睡會唄。”
邢武靠在床頭開啟手機:“睡不著了,我替人上個分。”
“收錢嗎?”
“不收錢我做慈善啊?”
“你也是蠻拼的。”
邢武低著頭笑:“路上注意點。”
晴也到了學校後發現大家都在討論冬季馬拉松的事,班上亂成了一鍋粥,那興奮勁兒就跟學校要發錢一樣。
晴也拿出書問了句:“高三也要參加馬拉松嗎?”
前面的小靈通立馬回過頭來,激動地說:“本來沒有我們的,上個禮拜不是六班那個女的昏倒了嗎?學校說我們高三的身體素質差,怕我們還沒熬到高考就掛了,所以讓我們也參加,鍛鍊鍛鍊身體,而且每年還和鞍職的一起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