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一切隨著她的出現全部打亂了,她打亂了所有人的生活,人生軌跡,將來還有可能拍拍屁股一走了之留下一堆爛攤子,晴也越想越覺得腦殼疼,恨不得讓自己乾脆原地爆炸得了。
所以回去的路上,她很沉默,腦子裡出現很多奇怪的想法,弄得她很煩躁,而邢武也很沉默,看著窗外一聲不吭。
唯一的就是,他一直沒有鬆開她的手,緊緊地攥著。
下了車後,炫島今天關門挺早,沙塵暴的原因杜奇燕和流年早早回家了,李嵐芳也到隔壁趙麻子家打麻將去了。
晴也回到家就上了二樓拿出一張卷子刷起題,很多時候當她找不到出路,只能透過刷題來緩解煩躁,雖然在外人看來,她緩解煩躁的方法有些奇葩,但效果很好。
等她一張卷子刷完下樓的時候,邢武正在換紗布,她看見中午老莊醫生給他包的紗布已經被他扯扔在一邊,上面又印血了,他一隻手繞著有些彆扭的樣子。
晴也走過去接過紗布低著頭地為他重新包紮,聲音悶悶地說:“不會躲嗎?”
邢武抬頭睨了她一眼,淡淡道:“她喝大了,給她撒完氣,以後也不會找我了。”
晴也沒說話,沉默地為他包紮完就上樓了。
那晚,邢武獨自在樓下,沒有上樓打擾晴也刷題,也是難得兩人睡覺前沒有胡扯淡,也沒有手拉手,關了燈就各懷心思地睡了。
週日晴也一早就出門了,說是去史敏家,胖虎也去了,邢武一天沒見到她人,晚上回來時,晴也早早睡了。
週一早晨到學校晴也才知道那個持刀的鞍職學生最後被送到警局了,其他人基本沒啥事,也沒有家長因為孩子在學校打架啥的找過來。
起碼這點就很神奇,在晴也原來的國際學校,難免也會有學生之間互看不爽起衝突的,不過他們那裡打架一般打得就是錢,總歸最後都會落到一個錢字頭上。
但是在這裡只要不鬧得太誇張,不會有人因為捱了一拳就報警,還問人要精神損失費啥的,不存在的,跑到警察面前哭訴在他們這些熱血男兒眼裡是特麼丟人的事,打就打了,實力不如人就自認倒黴,例如大曹。
但晴也清楚,大曹這次丟了份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晨會的時候,郝成功同學被請上了主席臺,而且是高中三年唯一一次不是因為讀檢討書上主席臺的。
這次黃毛上主席臺是接受全校表彰的,畢竟他打破了鞍中常年馬拉松墊底的記錄,破天荒地跑了個第一,鍾校長感覺倍兒有面子,昨天晚上還特地讓四班老班通知黃毛今天把獎盃帶到學校,在全校師生面前露個臉。
但是由於吧,那天在巷子裡黃毛看見的那一幕太過於驚悚,導致獎盃摔在地上跌癟了一大塊,黃毛也試著拿錘子想把獎盃敲圓了,奈何獎盃質量實在太差,不僅沒有被他敲回去,反而直接被他砸出個洞來。
所以當他上臺舉著那個破獎盃時,胖虎就很迷地站在二班最後撓了撓頭,對旁邊的邢武說:“這,這屆獎盃造型做,做得挺別緻啊。”
“……”
邢武掃了眼站在最前面的晴也,由於晴也長相端正,品學兼優,所以自從她來了後,班上有任何佇列方陣,老妖婆永遠把她安排在第一個,此時她扎著個馬尾,只能看到後腦勺,邢武倒是想起早晨,黃毛那是六點就跑來炫島,拿著他的破獎盃說他兩晚沒睡好了。
邢武以為是得了第一給他激動的,搞了半天他想了兩晚上晴也和邢武的關係,還是沒想通。
於是早晨晴也出門的時候,就看見大冷天的,兩男的蹲在炫島門口一根菸接一根菸地抽,兩人也不說話,就這麼蹲著抽菸,一大早畫風也是很新奇。
她拉了下包帶看了眼邢武,邢武感覺那會晴也似乎想對他說什麼的,後來她又看了眼黃毛,什麼話也沒說就走了。
黃毛還很納悶地問他:“嗯?你們昨天不還你儂我儂嗎?吵架了?不會是因為我吧?”
“……”哪裡找來的存在感?
中午的時候,邢武和黃毛他們一群人從小賣部出來,往操場走的時候,籃球場邊晴也一個人坐在那發呆,黃毛奇怪地嘀咕了一句:“那不是晴也嗎?”
胖虎立馬朝她喊了聲:“晴,晴也,你今天咋沒寫題啊?”
晴也側過頭的時候,落在最後的邢武聽見聲音正好抬起頭朝她看去,兩人的視線在空氣中短暫地交匯了一下,晴也便收回視線繼續戴著耳機靠在籃球場邊的椅子上,眼神發直地盯著場中打籃球的少年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