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不明所以地看著他,他丟下句:“我買包煙。”
然後就徑直拐到巷子裡面的小店去了,深秋的夜裡溫差特別大,晴也搓著手在巷口等他,邢武買了煙朝她走來,在離巷口幾步的距離突然停了下來,低頭點燃煙,身影在窄巷裡被拉得頎長,五官半明半暗間透著強烈的壓迫感,就這樣盯著晴也,忽然低聲問道:“你有什麼打算?”
晴也莫名其妙地說:“什麼我有什麼打算?”
邢武深邃的眼眸迸發出讓人無法躲避的穿透力,射向晴也:“誤會搞清楚了,他現在又來找你,所以你有什麼打算?”
晴也先是盯他看了幾秒,忽然嘴角就揚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一步步朝他走去,立在他面前玩味地看著他:“你覺得我該有什麼打算?接受他千里送溫情和他在一起了?”
話音剛落,邢武突然扔掉煙,晴也只感覺眼前壓下一道黑影,後腦被人掌控,溫熱的唇覆蓋上來,他的舌在她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闖入,霸佔她所有的氣息,掠奪她誘人的溫軟,佔領她殘存的意志,攻破她最後的防線,那淡淡的尼古丁氣息麻痺了她的思維,讓她瞬間大腦一片空白。
昏暗的巷子裡,晴也的臉頰浮上誘人的紅暈,嬌美動人,邢武望著她迷濛的樣子,加深了這個吻。
那一刻,晴也是懵的,她上過雪山,坐過直升機,跳過高空彈跳,但沒有一項極限運動有此時此刻讓她心跳加速,呼吸困難,明明剛才沒有喝酒,卻感覺自己醉了。
邢武的眼眸掃過她的心尖,帶起一陣顫慄,他的呼吸滾燙,灼燒著她每一根神經,晴也只感覺大腦昏沉,雙腿發軟是腫麼肥四?
所以邢武松開她的時候,她捂著胸口差點沒站穩,邢武攬了一下她的腰,她抬頭錯愕地看著他,他迅速收回目光大步朝巷口外走去,跨上摩托車後對她說:“我去順易了。”
然後一個調頭人就走了,徒留晴也一臉懵逼地望著他跟一陣旋風一樣,來無影去無蹤。
晴也覺得邢武真的是這個世界上名副其實的混蛋頭子,就這麼一個莫名其妙的吻,一句話不說就走了,然後把她整失眠了。
她初吻啊!初吻啊!有誰的初吻這麼莫名其妙的?
晴也一直到躺在床上都在罵混蛋,想回想一下初吻什麼感覺,竟然發現自己到現在大腦還是一片空白,只能回憶起邢武黝黑滾燙的眸子,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可想到邢武當時看她的眼神,晴也整個人羞得滑到了被子裡面,把整個人都蒙了起來。
然後整晚翻來覆去都睡不著,一會生氣、一會羞愧、一會又覺得好笑,總之各種複雜的情緒來回交織,導致幾乎一晚上沒睡。
天矇矇亮,她就乾脆起來刷題了,本來準備遲點去找孟睿航,結果孟睿航倒是一早找來了,說順便把那些材料給晴也拖過來。
晴也就帶他到附近逛了逛,基本上也沒啥逛的,而且一早上她都有些心不在焉的,雖然已經竭力剋制住回想昨晚在巷子裡的畫面,但總是時不時冒出來,一冒出來,她的臉就詭異的紅暈,搞得孟睿航問了她兩次是不是不舒服?
下午孟睿航就要走了,他也就週末兩天的時間,所以隨意溜達了一圈後,晴也陪孟睿航回炫島拿行李箱,正好碰上才回來的邢武,晴也看見他的那一瞬臉就紅了,硬生生紅到了耳根,簡直就是見了鬼了。
邢武和她對視一眼,兩人之間突然有種迷之尷尬,都默默把眼神飄開了。
李嵐芳聽說孟睿航下午就要走了,說要留他在家裡吃箇中飯再走,晴也說不用麻煩了,李嵐芳也不知道腦子抽了還是咋地,店裡流年、杜奇燕他們都在,就當著孟睿航的面問晴也:“他是不是你男朋友啊?”
邢武回過頭來掠著她,晴也被他看得極其不自然,感覺渾身都是刺,趕忙回李嵐芳:“不是,是我發小。”
李嵐芳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卻在此時邢武走了過來,對晴也說:“我帶你們出去吃吧。”
晴也沒說話,於是邢武叫了輛車,大概十多分鐘後車子到了,孟睿航和晴也坐在後面,邢武坐在副駕駛對司機說:“去縣城百發那。”
路上,孟睿航跟晴也說了一些班上的事,晴也也會時不時問他一兩句誰誰誰怎麼樣了,誰誰誰打算考哪之類的話題,不過實則心思全部都在前面那人身上。
偏偏邢武坐在副駕駛低頭刷著手機,一下頭都沒抬,於是晴也一邊跟孟睿航說話,一邊飛快發了一條資訊給他:幹嘛不理我?
前排那人的手機響了,晴也突然就感覺窄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