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博直接尷尬地說:“我勸過你爸了,我也沒想到你爸會直接找上邢武,對不住了。”
下一秒,晴也的瞳孔驟然放大,不可置信地瞪著他:“你說什麼?”
……
當晴也聽說爸爸找過邢武后,只感覺腦袋一嗡,無數的情緒像洪水猛獸般突然就湧上心間,她二話不說直奔晴鴻志的公司。
那種憤怒的情緒讓她一路上臉色都異常可怕,怪不得最近扎扎亭的那幫人像集體消失一樣,就連胖虎到北京都一直沒有跟她聯絡。
她一口氣衝到晴鴻志的辦公室,晴鴻志正在跟個下屬談事情,看見晴也臉色不對就讓同事先出去了。
人剛走,晴也就將包甩在沙發上說道:“我以為你最起碼會先找我溝通一下。”
晴鴻志看見晴也這副氣勢洶洶的樣子,已經猜到她為什麼事來了,他不急不慢地開啟茶蓋吹了吹漂浮在上面的茶葉說道:“有些事可以溝通,有些事我認為不需要溝通。”
“為什麼?”
晴鴻志將茶蓋放在深木色的桌上,語氣淺淡地說:“就像我這一整套的紫檀木桌椅,你硬是塞進來個刨花板的凳子,你覺得合適嗎?也許刷上漆是很美觀,但到底不經用,這個道理還需要我教你?”
晴也胸口劇烈起伏著,眼裡似能噴出火來,一瞬不瞬地盯著晴鴻志冷聲道:“你對他做了什麼?”
“我能做什麼?不過做為一個操碎了心的老父親把這番道理也跟他說道說道。”
晴也太瞭解自己的爸爸了,他絕對不會是說道這麼簡單,如果他想,他可以用最溫和的語言說出最傷人的話。
晴也想到他去找邢武的場景,整顆心都在顫抖,她一步步逼近晴鴻志,一把將雙手撐在他的紫檀木桌上,咄咄逼人地盯著他:“然後呢?”
晴鴻志望著女兒似能滴出血的眼神,臉上突然露出幾許譏諷的神色:“然後?你既然知道了我也就明著告訴你,這件事我替你善後了,然後我提出只要他不再來干擾你的人生,我可以給他一筆安撫費,我本來還準備看在李嵐芳的面子給他個五十萬,讓他們安安生生地留在縣城過日子,結果我才提個二十萬他就直接爽快地答應了,生怕煮熟的鴨子飛了一樣。
看看,你給我睜大眼睛好好看看,你喜歡他什麼?你在他眼裡就值這二十萬,小夥子長得挺硬朗,做人眼高手低,一點氣節都沒有。”
晴也猛然愣了下,突然想到七月初那筆莫名其妙的二十萬,原本憤怒的臉上“噗嗤”就笑了起來,本來晴鴻志都吹鼻子瞪眼了,看見女兒忽然如此反常的舉動,皺起眉問她:“你笑什麼?”
晴也的笑容逐漸變大,到最後有種根本停不下來的節奏,她緩緩直起身子,眯起眼睛道:“爸,我以前怎麼不覺得你這麼可愛呢?”
晴鴻志眉宇深鎖地盯著她。
晴也已經走回沙發那,拎起自己的小包包,語氣嘲弄地說:“二十萬的確是少了點,爸,下次這種情況,你應該像電視上演的那樣,拿個支票出來上去就寫他一個億,這樣才能體現你女兒的價值,二十萬你是怎麼好意思說出口的?你也不怕被人笑話?”
然後她便開啟門,臨走前又回頭對晴鴻志說:“哦對了,我晚上不回去吃。”
晴鴻志看晴也這反應,越想越不對勁,站起來就問道:“你去哪?”
“去和同學聚餐啊。”說完她直接背上包走人。
還沒出老爸的公司曲冰那邊就一個電話催了過來,晴也說她剛才有事,現在趕過去,讓他們先去飯店,發定位給她就好。
曲冰說沒事等她一會,讓她速速打飛的過去。
晴也剛才被氣得衝昏頭腦,一時間都忘了跟學弟們聚餐的事了,其實從晴鴻志公司出來晴也的心情就挺複雜的,自己老爸揹著她去找邢武,邢武居然沒有告訴她,縱使他轉手將那筆錢退還給了她,但還是透過杜奇燕的手,是當真打算跟她橋歸橋,路歸路了?這種感覺不免讓晴也有些丟臉和惱怒。
要不是曲冰那邊一條資訊接一條資訊催她,她真想打個電話質問下邢武幾個意思?
下了計程車,她就一路狂奔到西門,九月初的天氣到底還有些燥熱,她穿著短短的半袖潮t配上垂順的高腰闊腿褲,高挑纖細,還有些八月天的火辣。
趕到西門的時候,她鼻尖都冒了汗,老遠看見西門側站了一幫人,曲冰朝她揮了揮手,她趕忙小跑兩步過去氣喘吁吁地說:“不好意思啊,我臨時…”
晴也的話音戛然而止,柔風輕輕舞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