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風油精。
她討厭風油精的氣味,順手又扔了回去,碎花簾子被一把拉開,邢武沒什麼溫度地墊著手上的小瓶子看著她:“我們這邊蚊子毒性大,不想抓出疤就別特麼矯情。”
晴也咬了咬牙沒說話,邢武把風油精又扔給她,屋裡很快縈繞著一股風油精的味道,晴也塗得滿頭大汗,熱得渾身黏膩,汗水都順著臉頰滴落下來。
沒一會,一陣涼風吹來,風油精塗過的地方一陣清涼,她抬起頭看向邢武,他腿翹在寫字檯上,坐在窗邊抽菸。
晴也嫌嗆,皺起眉有些嚴肅地盯著他:“把煙掐了。”
邢武玩味地勾了下嘴角,肆無忌憚地抽了一口悠悠吐出:“搞清楚狀況,這是我家,我的房間。”
晴也將風油精擰上,拉開行李箱,從裡面快速地翻出衣服“咚咚咚”地跑下樓。
邢武將目光從房門口移向窗外,微微蹙眉。
晴也在樓下正好碰見正準備去隔壁打麻將的李嵐芳,她怎麼也想不到李嵐芳白天在店裡打,晚上還要趕場出去打,多大的癮啊?
她看著準備出門的李嵐芳,開口問她:“洗澡在哪洗?”
李嵐芳指了指後院:“就廁所隔壁,你有什麼事喊邢武,我晚點回來啊。”
說完她就急匆匆地走了。
晴也轉身走進後院,看了眼邢武奶奶的房間,已經關了燈,漆黑一片,院落裡空蕩蕩的,另外半邊還聯通著幾戶人家,晴也收回目光走向那間所謂的洗澡間。
一進洗澡間晴也呆了,水泥地水泥牆,一個鏽得不成樣的淋浴頭,黃乎乎的燈泡,上面一層小蠓蟲,噁心至極。
洗澡間門口放了一個木凳,貌似是給人放衣服的,晴也掏出紙巾墊在上面,將乾淨衣物放下,拉下連衣裙的拉鍊,突然一個光著上半身的男人就衝了進來。
邢武坐在窗邊剛把菸頭滅了,猛然聽見樓下傳來一聲尖叫,他站起身就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