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兒八經的名門世家,以火器聞名於江湖。
白衣劍卿於是就沒有現身,暗地裡飛出一句話譏諷了季惜玉一下,順帶幫已經是一臉怒氣的溫大小姐解了圍。看到溫小玉打馬直往溫家馬場的方向而去,白衣劍卿就知道她準是又去打火影的主意了,他並不擔心溫小玉出什麼事,今天早上出來前,他已經交代火影,不要過於為難這位愛馬如命的大小姐了。
如果不是後來看到季惜玉居然要縱馬傷人,白衣劍卿也不會出手擊傷馬腿,更不會把季惜玉引到暗巷中教訓了一巴掌,這還是顧及了季惜玉的面子,沒有當眾打他耳光。在白衣劍卿看來,季惜玉就是典型的被家中嬌縱慣壞了的公子哥兒,雖然俗話說打人不打臉,可是如果不狠點兒,又哪裡能讓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的公子哥兒受到教訓。只是白衣劍卿又哪裡能想得到,季惜玉是個心胸狹窄、睚眥必報的人,這一巴掌,他竟記恨到死。
教訓了季惜玉之後,白衣劍卿就來到清風樓。
還沒到用餐的時候,清風樓裡冷冷清清,只有一個掌櫃坐在帳臺前撥打算盤,一看有人進來,趕忙一推算盤,滿臉堆著笑道:“這位客倌來得早,不知想點些什麼?”
“我不點菜。”白衣劍卿的神情看在掌櫃的眼裡就是笑容,“後日我與一位朋友約在清風樓一會,先來尋個好看風景的雅座兒,掌櫃的你可否帶我上樓看一看?”
“成,樓上有好幾間雅座,客倌您隨便挑,只是……清風樓客多,客倌您若是要留座兒,可要先給些定金,還要說準時候。”
“這是自然,掌櫃的你先帶我上樓看看。”
“好嘞,客倌您樓上請。”
白衣劍卿跟著掌櫃直接走上三樓,繞了一圈,選中一間偏於一角又可以看到外面熱鬧街道的包廂,隨手扔了一錠銀子給掌櫃,道:“掌櫃的,這錠銀子包一天,可夠?”
掌櫃的一看這錠銀成色十足,用手惦了惦,差不多有十兩,忙道:“夠了夠了,甭說是包一天,還夠上一桌酒席了。”
“那好,我後日再來,掌櫃的你要著人把這裡打掃乾淨了,茶水都先備好,記得要上等的茶葉。”白衣劍卿想起初見白大官人時便在茶棚,雖是風塵之色,可還是衣著整潔,所以才又多吩咐了一句。
出了清風樓,白衣劍卿看時候還早,便在燕州城裡逛了逛。這燕州城雖說遠離中原,卻頗有塞外江南之風,街市繁鬧,商鋪林立,人來客往,商貨不絕。白衣劍卿相貌雖然平凡,卻是風姿出眾,走在街上,也招來飛眼無數。燕州女兒本就性情開朗,又兼風氣開放,大街之上主動搭訕的也不是沒有。
白衣劍卿二十歲初入江湖,便遇見尹人傑夫妻,相處多日,眼見他夫妻二人鴛侶情深,心犀相通,心中羨慕,總覺著他日若要覓得眷侶,也必要如尹人傑夫妻一般,只是十年來走遍江湖,總尋不著合心合意的,這才直到今日仍是孤身一人。其實他也是知情知趣之人,這不,還不到一會兒,身邊便跟上了一個二十上下的女子,雖不如溫小玉那般絕色,卻也是十分美貌了。
那女子性情活潑好動,跟在白衣劍卿身邊嘰嘰喳喳,有時看到貨攤上的釵啊簪的漂亮,總要衝過去愛不釋手地看。白衣劍卿也大大方方地掏錢買給她,她一高興,就在白衣劍卿面頰上親了一口,引來了周圍好事者一陣哨聲。女子面上大羞,拉著白衣劍卿趕緊跑了。
白衣劍卿任由她拉著,面上仍是一片笑容,心中卻無半分悸動。正所謂露水夫妻易做,神仙眷侶難尋。
那女子拉著白衣劍卿東拐西拐,拐進了另一條繁鬧街道,看到一間衣帽鋪子,正要進去,白衣劍卿的耳中傳來一聲輕咦。
這聲音隔得遠,又很低,虧得白衣劍卿內力深厚,才能聽到,本來在這鬧市之中,這一聲實在平常,可白衣劍卿卻心中一動,循聲望去,卻看見三男一女四人,站在街角處正在看著他,此時一見白衣劍卿發現了他們,四人面色微變,立刻匆匆離開。
白衣劍卿的笑面掠過一絲冷凝,站住了腳,塞給那女子一塊碎銀打發走,他轉身返回了溫家馬場。
溫家馬場,溫小玉正在拼命討好火影,手裡拿著一把青草要餵它,火影偏就不理她,大小姐急了,脾氣上來,又翻身上了馬背。有了白衣劍卿的吩咐,火影倒真的不再做出激烈反應,任由這位大小姐上了背,只是無論她怎麼呼喝,火影就是不動,把溫小玉急得都快哭了。
尹人傑忙完手上的事回來,正見著溫小玉紅著雙眼,道:“火影的性子就這樣,除了劍卿老弟,它誰不服。當初降服它,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