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嫌惡的事來,這點,白筱又很欣賞她。
鬱紹庭掛了電話,側過頭,看白筱不做聲就猜到她在想什麼:“是工作上的事。”
“……”對他的主動坦白,白筱倒有些不自在了。
“今天在家好好休息,公司那邊,我已經跟宏總打過招呼。”鬱紹庭邊說邊發動車子。
“我已經連續請好幾天假了。”看他不說話,白筱摸著自己的肚子,說:“我知道你瞧不上我的工作。”
“……”鬱紹庭倒沒瞧不起她的工作,只是覺得,她如今懷了孕,該好好在家養胎。
“我現在還行動方便,工作時會注意安全,等肚子大了我再請產假,現在,我還不想整天待在家裡。”
那樣的生活太過枯燥,因為在懷景希時嘗過,偌大的房子空蕩蕩的內心,所以,如今不想再試第二次。
“不想待在家裡,那就自己開一家店。”鬱紹庭淡淡道。
白筱從沒想過要自己做老闆,又聽到他說:“喜歡什麼,覺得什麼有意思,都可以告訴藺謙。”
“我只覺得你有意思。”白筱單手託著下顎,盯著他的側臉:“想好好研究研究你。”
“……”
鬱紹庭手握著方向盤:“要是不想開店,也可以學點別的,等到了國外,如果你還想,可以報考當地的大學。”
沒上過大學,這一直是白筱心底的梗,也一再成為別人拿捏她的弱點。
雖然她從沒說過,但不代表,這不是她心底的一個遺憾。
“我再想想。”白筱轉頭,看著窗外倒退的風景,被鬱紹庭這麼一說,她確實是心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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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白筱懷孕,鬱紹庭自始至終都沒表現出多大的情緒波動,但她能感受到,她下車走路,他一直都注意著,如果她一旦發生任何的意外,他恐怕都會第一時間上前抱住她。
沁園別墅,鬱景希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聽到門口動靜,立刻丟了遙控器跑過來。
氣鼓鼓著一張小臉,瞪著消失了一晚上的兩人,很是不滿,剛想伸出手指教訓白筱兩句,鬱紹庭先眉頭緊鎖,冷著聲教訓了他:“怎麼沒去學校?再這樣下去,你就給我去讀寄宿學校。”
一聽到“寄宿學校”四個字,鬱景希立刻緊張了,以前在拉斯維加斯,隔壁家的孩子讀的就是寄宿學校,他雖然還不太明白“寄宿”的意思,但他那時候只有在週末才看到那孩子在自家花園裡玩。
所以,“寄宿”在鬱景希看來,那就等同於拘禁,讓他不能每天都回家來。
白筱蹲下,抱住鬱景希,親了親他的額頭:“我還想每天看見景希,怎麼捨得呢?”
小傢伙偷偷看了眼鬱紹庭,見鬱紹庭沒反駁白筱的話,暗暗鬆了口氣,小身板挺了挺,抿了抿小嘴,靠在白筱懷裡,哼哼地翻了翻白眼,賴在白筱懷裡不出來。
鬱紹庭看他這副小人得志的樣,也沒多計較,顧自己先上了樓,再下來時已經換了一身衣服。
白筱憶起,他之前穿的,應該是路靳聲值班時留在辦公室備用的衣服。
下樓後,鬱紹庭接了一個電話就去了公司,離開前,讓小梁送鬱景希去學校。
小傢伙不情願地撇撇嘴角,但還是提著褲子上樓去自己臥室收拾文具,也不讓白筱幫忙。
適時,李嬸端了一碗銀耳紅棗出來,告訴白筱,小少爺早上醒來就跑去主臥敲門,結果推開門沒看到他們,又把別墅裡裡外外找了一遍,連早餐都還沒吃,要不是她牢牢看著,恐怕又得擅自“離家出走”。
沒一會兒,鬱景希就揹著自己的大書包踩著樓梯下來。
白筱接過李嬸手裡的碗,衝他招手:“過來。”
小傢伙立刻跑過來,腳邊,圍繞著不知從哪兒竄出來的‘肉圓’,他的額頭還貼著紗布,白筱拉著他在沙發坐下:“等吃了早餐再去學校。”
“李嬸說你們去醫院了,是你身體不舒服嗎?”鬱景希烏溜溜的眼睛盯著白筱。
白筱點頭,舀了一勺銀耳送到他嘴邊:“現在已經沒事了。”
“是不是弟弟不乖了?”鬱景希吃著銀耳,伸出小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白筱的肚子。
白筱輕摸了下他額頭的紗布,柔聲問:“還疼不疼了?”
“……你每天都問,”小傢伙一屁股坐在她的旁邊,緊緊挨著,不以為然:“還行吧,就是有點癢。”
傷口結疤,癢是在所難免的。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