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價車。那車好像不是您的?”
司機一邊說一邊心有餘悸,尤其那輛小破車還大喇喇地停在一排低調豪車的正前方,那種視覺衝突上的震撼程度,就彷彿一列汗血寶馬前站了頭驢。
司機還因為記起這個過於詭異的畫面覺得驚魂未定,就聽見後排響起不以為意的應聲。
駱修:“是我的。”
司機驚住:“?”
駱修:“不久前買的,最近拿它代步。”
司機:“???”
不等司機思考完“有錢人的腦子裡到底都有什麼毛病”這個嚴肅命題,前排車窗被人輕輕叩響。
駱修垂手,他身旁的車窗降下。
車外的人立刻走來這一側,躬下腰:“大少爺。”
站在車外的不是別人,正是前天從顧念家樓下把駱修“請”回駱家的安保隊負責人。
“這兩天辛苦你們了。”駱修溫和抬眼,望向車外。
“大少爺的事情,我們照看著也是分內職責。”
“她這兩天一直在家嗎?”
“是,顧小姐除了去超市買菜,沒有到過別的地方,不過……”
駱修表情一頓,眼神微涼:“不過什麼?”
車外的人開口:“我剛剛接到電話,今天傍晚顧小姐從外面回來,在樓下遇到了一位男性朋友。我的人不敢靠得太近,兩人正在交談的過程中,似乎糾纏了額很久,顧小姐表現得不太高興。”
“……”
車裡死寂幾秒,一聲低啞輕笑,空氣裡彷彿被敲開無形的波瀾。
“男性,朋友?”
·
顧念是在接近單元樓門口時覺出明顯的不對的,她原本就是高度敏感的性格,自己一個人走夜路就算什麼事情都沒有也會疑神疑鬼覺得身後有人的那種。
而這兩天,她總覺得自己只要一出樓門,不管到哪兒好像都有種被一雙眼睛盯著的毛骨悚然的感覺。
但每次她或直接轉身或藉著餘光觀察,都是一無所獲。
直到方才,從那輛黑色轎車旁走過去後,她聽見隔著幾米,駕駛座的車門響起極輕的“咔噠”一聲解鎖的聲音。
餘光裡,她更是能看到身後有什麼人從車裡下來,幾乎沒有發出聲音。
顧念心裡警覺,手機在緩緩拉到身前的包中點亮,1,1,0三個數字被她小心翼翼地按下去。
身後那個腳步宣告顯接近,顧念猛地轉過身——
“誰!”
手機在110的撥號鍵上即將落下。
然後驀地停住。
顧念皺眉看著停在自己面前一兩米位置的男人。
定客傳媒太子爺,鄭昊磊。
鄭昊磊也看見她舉起的手機螢幕了,他停下腳後嗤笑了聲:“我在這兒等了你半個多小時,你就用報警來報答我?”
不是什麼不知根底的陌生人,顧念鬆了口氣,但沒有放下警惕。
她冷冰冰地看著鄭昊磊:“我好像並沒有和鄭先生約過什麼見面——沒有經過告知和約定,私自調查並出現在對方家門外,這不叫等,叫騷擾。”
鄭昊磊不怒反笑:“這就叫騷擾了?那我送你的花呢,還喜歡嗎?”
“扔了。我沒有收陌生人東西的習慣。”
“陌生人?”鄭昊磊笑起來,“我們都認識這麼久了,顧小姐說忘就忘了?還真是絕情啊。”
“……”
顧念半點都不想和這個瘋子糾纏。兩年前她幾乎是壯士斷腕、賠上了自己大好的前途生活才從這個瘋子身邊逃開,沒想到兩年後不過是剛剛有一點步入正軌的跡象,這個瘋子就捲土重來了。
一想起當初被逼無奈的窘境,顧念氣得微微攥緊手。
“鄭先生,於私,我們志不同道不合,我跟你沒話好說。於公,那份劇本我們小組因為各自有事,不能完成,秦園園應該也已經發郵件通知過貴公司了——除此之外,我們之間沒有任何公私糾葛,希望你不要再來糾纏。”
顧念說完,朝鄭昊磊示意了一下自己手裡的手機:“如果您再追上來,那我就立刻打電話報警。定客傳媒是圈裡的大公司,總經理半夜被帶進局子裡這種新聞,您的公關部門應該不想見到吧?”
“……”
鄭昊磊一言不發地站在原地,眼神深處藏著的情緒叫顧念覺得不安。
她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對是錯,畢竟瘋子就是瘋子,正常人怎麼能揣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