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寫出好劇本,讓所有經紀公司都能看到你!”
“……”
想象到那個局面,即便是長於謀算的駱修也難得有些頭疼了。
但他什麼都沒說,任由女孩牽著他,朝那個未知的,但只要有她在那他也不在乎是什麼的前方走去。
小島中心。
矮山上專門砌起的一片露天望臺。
這裡白天是島上看風景最美的地方,海水會翻著烈烈的晃眼的光,從天盡頭一層一層堆湧到腳下,前仆後繼地撞碎在岩石上。
而到了夜裡,圍欄下浪聲滔滔不絕,好像一整個海底世界在每一個碎開的海水泡沫裡歌唱。
節目組在露臺上砌起更安全也擋風的防護層,自助餐似的長桌好像按著某種奇怪的規律排列,幾處點綴用的燭火被漏下的一點海風吹得輕輕晃動。
嘉賓們陸續來到露臺上。
顧念作為一個勇敢的輕微路痴,成功在第一次來的這個島上把自己帶去了另一個方向。
等糾正錯誤折回時,她和駱修顯然已經是最後一批到達的了。
晚到有驚喜。
上露臺的路是精挑細選的大理石板砌起的盤旋長階,每隔一米就有造型設計感十分線上的路燈照亮。
雖然是座矮山,但在山腳和露臺之間還是設定了小面積的休息平臺。
顧念和駱修繞過半段長階,剛拐過幾級要在中間的休息平臺上冒頭時,就聽見平臺上的角落裡,傳來一個熟悉的壓著崩潰的聲音——
“邢姐,你乾脆殺了我吧!這事要是讓老闆知道了,那他能給我留個全屍都是大發慈悲!”
顧念愣了下。
她回頭看向駱修,極輕的聲音淹沒進海浪聲裡:“好像是戚寒。”
“…嗯。”
駱修低她幾級臺階,平臺的高高的影兒斜投下來,剛好將他遮了一半,看不明神色。
聲音倒是溫和如舊。
戚寒似乎是在和什麼人講電話,聲音在停了片刻後又傳來:“不是,這是他的公司,怎麼安排嘉賓他肯定有最高話語權…是是,我知道邢姐你是總策劃,但總策劃也大不過老闆啊——這沒經過他允許直接放這麼個大雷進來,您是遠在天邊夠不著,那我有幾條命夠那位折騰的啊?”
海風將聲音吹得七零八落。
到顧念這兒只能聽個七七八八,等安靜之後她遲疑地轉回來,小聲對駱修說:“bh的老闆好像特別可怕。”
“……”
陰影裡清挺修長的身影一頓。
那須臾裡,顧念彷彿聽到一聲輕嘆夾進疊湧的海浪聲間。
又好像是錯覺。
顧念以為駱修是不認同自己的話,又輕聲補救:“我不是說他壞話,就是想提醒你。”
“嗯,”駱修卻笑著應了,“你說的也沒什麼錯。”
顧念怔了下。
不等顧念答駱修的話,戚寒破罐子破摔似的聲音傳回來:“反正這事兒我管不了,也擔不起,您是總策劃,跟您一起拍板的是公關部那幾位領導——你們還是親自跟咱們那位老闆解釋吧。”
“……”
對話似乎將至末尾。
顧念鬆了口氣。按她想法,等戚寒打完電話上了露臺,他們稍等一兩分鐘再上去,應該能給彼此減少很多尷尬。
但是顧念這個想法還沒落地,她手腕忽然一緊。
顧念茫然抬頭。
從低她幾級臺階上來,駱修走過她身旁,拉著她往休息平臺:“上去吧,這邊海風太涼了。”
“可——”
顧念沒來得及說完,她被平臺攔住的視野隨著位置走高而升上,在圍欄旁愁得踱步的戚寒映入眼簾。
那邊結束通話電話,剛轉過身,就驟然僵在圍欄前。
戚寒絕望地看著那道再熟悉不過的身影,牽著個有點不安的小姑娘,從他面前的石階下走上來。
戚寒:天要亡我。
人已經上來還對上視線了,再裝沒出現想躲回去顯然也來不及了。
顧念只得認命。她趁著半個身子藏在駱修挺拔的身影后面時,偷偷在他胳膊旁邊咕噥了句:“你太真誠了。”
唉。
有個這麼單純又坦誠的鵝子真是叫人憂心,萬一以後她不在他被人坑了怎麼辦?
顧念嘀咕完,就在戚寒做出反應前,先一步繞到駱修面前,耷著眼溫聲無害:“抱歉啊戚先生,我們之前在島上迷路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