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出了聲。
喬林安下意識瞪過去,可惜惱恨眼神中途就被一雙溫柔的褐色眸子截住,他僵了下,艱難擠出笑:“我,我酒後失言……駱先生別放在心上。”
駱修卻好像什麼都沒聽見,走到他們面前也沒有停下的意思,喬林安和他那幾個朋友只得避開身。
駱修停在喬西身旁:“我想過了,這件事是我不對,抱歉。”
喬西頓了下才反應過來“這件事”是哪件事,他表情微妙地問:“你確定要在這兒聊你的個人問題?”
“……”
駱修笑了下。
然後他轉回身,溫和望喬林安:“喬先生,你剛剛在跟我說話?”
喬林安表情難看,掙扎了好幾秒才低了低頭:“二…弟,這件事是我不對,抱歉。”
喬西愣了下。
這和駱修如出一轍的模板套話下,他看了駱修一眼,然後明白了什麼。
喬西無奈又敷衍地應了一聲:“沒關係。”
喬林安晦著臉色,這才轉向駱修:“今天的事對不住駱先生,等我酒醒了,改天一定上門給駱先生賠罪。今天就先告辭了。”
“喬先生慢走。”
“……”
等那幾人走遠了,喬西表情複雜地收回目光,盯著駱修看:“要不是側門還印了個喬字,我都要懷疑這是你家別館,還是我家別館了。”
駱修隨意笑了笑。
安亦也走來兩人身邊,聽見喬西那句,他朝駱修一抬下巴:“你可別以為他現在還是你出國前那名聲,這兩年你不在國內,有段時間駱老爺子生病,駱家他代掌了一段——中間不知道在圈裡傳開他多少傳奇故事,是吧駱修?”
“是麼,”駱修語氣溫和敷衍,“沒聽說過。”
安亦嗤笑:“不用說別的,兩年前駱湛可還是駱家小少爺,現在被一半人換成駱家二少爺了吧?”
駱修充耳未聞,笑容溫和。
喬西嘆氣:“剛剛你過來那架勢,別說,還挺帥——你就是這麼把我相親物件給勾走了嗎?”
這句駱修聽見了,不知道想起什麼,他垂眸失笑:“不。換了我們兩個人,一定是她擋在我前面。”
喬西:“……?”
回神,喬西嫌棄:“太不爺們了吧?”
安亦拍拍喬西肩膀:“傻孩子,你不懂,所以這就是你表面花天酒地實際上母單到現在的根本原因。”
喬西更嫌棄地抖掉安亦的手,“你一個終身不娶的道士,有臉說我?”
“我是為你好,”安亦指駱修,“這就是個妖精,我是怕你著了他的道所以提醒你呢,可千萬別去,他那道的人心思又黑又歪。”
喬西苦笑了下:“我是不想,可惜……”
安亦停頓了下,插科打諢地轉向駱修:“你剛剛那話我都沒反應過來呢,這個喬林安可以啊,和你心有靈犀一點通?”
駱修沒在意安亦的扯淡用詞:“他能力和腦筋不差。”
安亦:“腦筋沒問題能幹出剛剛這出來?”
駱修冷淡一笑:“他自己把握著分寸,就算喬西回喬家告狀,他也可以託詞自己是酒醉失言。”
“為了讓喬西白吃氣?”
駱修隨口:“如果激得喬西衝動犯錯,那大概更合他心意。”
“……”
喬西和安亦同是表情一僵。
最後還是安亦感慨地拍了拍喬西的肩膀:“他不一定怎麼樣,你差點攤上事……我就說他們這些人心思黑。”
駱修微皺起眉,回眸往喬西:“以他這幾年在喬家的起勢,不該這麼針對你。最近你父親對你的態度有變化嗎?”
喬西怔了兩秒,搖頭:“沒有什——難道是祭祖的事情?”
駱修:“祭祖?”
“對,我們喬家祭祖通常要給老祖宗作法,一般是去各大道觀請名高的道士,”喬西看了一眼安亦那個道士髻,無奈轉回來,“往年都是我父親操辦,今年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就說我太清閒了,請道士這環要交給我。”
駱修眼底劃過一起了然。
安亦茫然插話:“所以就是個跑腿的苦力營生?你哥腦殼有問題,這也要計較?”
駱修笑嘆了聲:“如果駱敬遠突然說,祭祖的事情要交給我或者駱湛——你知道我們會怎麼做嗎?”
安亦:“駱老爺子的吩咐還能怎麼做?剪刀石頭布啊?”
駱修一笑:“跑,連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