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因此,我們不得不重行論辯我們這等獨善其身的行為,是否錯了。”
蕭翎道:“四位老前輩辯論的結果如何呢?”
朱文昌道:“我等苦行數十年心願,一旦棄之,甚覺可惜,但眼見江湖殺戮更烈,實不能再坐視下去,沈木風一代梟雄,才藝雙絕,但他卻不肯為善,我等既無能影響江湖上息手罷爭,是否應挺身而起盡餘年心力,為江湖正義,竭盡綿薄。”
楚崑山一拍手,道:“不錯,四位如能早二十年生出此心,今日江湖,也許不是此番形勢了。”
秦士廷道:“就算我等全力施為,也不是沈木風敵手。”
蕭翎微微一笑,道:“四位總有一個決定吧!晚輩極願知曉,不知是否可以見告?”
許持堂道:“我等如有結果,也不會這等天涯覓蹤,追尋你蕭大陝。”
蕭翎惑然說道:“四位老前輩找我蕭翎,究竟是為了什麼?”
朱文昌道:“咱們想問蕭大俠兩件事。”
蕭翎道:“好!諸位請說吧!蕭翎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朱文昌道:“蕭大俠和沈木風雙雄相鬥,原因何在?”
楚崑山道:“這話問得很奇怪,那沈木風為害江湖,到處殺害武林人物,謀霸統一江湖,蕭大俠抱悲天憫人之心,和沈木風搏鬥於江湖之中,一正一邪,一目瞭然……”
朱文昌道:“這個我們知道,但心機深沉的人,一向是不到最後,不讓人瞧出用心,我們和蕭大俠談話,楚兄最好不要插口。”
蕭翎目光轉動,緩緩由武林四賢臉上掃過道:“在下初入江湖之時,曾經陷身於百花山莊之中,承那沈木風香得起我,任以三莊主身份!”
朱文昌道:“這個,在下等曾聽人說過。”
蕭翎道:“我蕭翎如若依靠於百花山莊,那是何等威風,但蕭翎卻離開了百花山莊,而且和沈木風割袍斷義,劃地絕交,流浪於江湖之上,身經了無數兇險,如若有原因,那就是在下看不下沈木風那等惡毒的手段。”
朱文昌道:“第一件事的原因,咱們已經知曉,還有一樁事,請教蕭大俠。”
蕭翎一皺眉頭,道:“四位老前輩還有什麼要問?”
朱文昌道:“如若那沈木風搏殺了你蕭大陝,那是武林道上空前的浩劫,整個的江湖,都將要為黑暗、恐怖所籠罩,但不知蕭大俠勝了那木風之後,作何打算?”
蕭翎淡淡一笑,道:“如若真有這樣一天,武林中不再需要蕭翎,晚輩自當息隱山林,唉!其實,這多年來奔走已使我蕭某厭卷江湖中的險詐了。”
朱文昌不再多問,舉手一招,秦士廷、尤子清、許詩堂,齊齊團攏過去。
只見四人交頭接耳,研商了一陣,齊齊行了過來,對著蕭翎一個長揖。
蕭翎急急說道:“四位老前輩有什麼事,但請吩咐。”
朱文昌道:“我等四人由此刻起,恭候你蕭大俠的差遣。”
蕭翎還未答話,那秦士廷已搶先接道:“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尤子清道:“但有所命,全力以赴!”
許詩堂道:“我等言出衷誠,還望蕭大俠當面賜允,如若見拒,那是蕭大俠不肯信任我等,自當立刻自絕,以明心跡!”
蕭翎道:“派遣不敢當,但咱們聯手合作,共為武林謀福,蕭翎卻是歡迎的很。”
許詩堂道:“我們言出心踐,蕭大俠不肯答允,許某先挖心一死……”右手一探,已拔出一把鋒利的匕首,直向前胸刺去。
蕭翎大吃一驚,道:“慢著,慢著,蕭翎答允就是。”
許詩堂收了匕首,道:“我等從此受命,沈木風一日不死,我等就追隨蕭大位一日,直到百花山莊全部敗亡為止。”
朱文昌道:“我等數月以來,心中最為難的事,就是擔心消滅一個沈木風,又造就一個沈木風,形勢迷人,尤過美女,今日得表明心跡,我等自是再無顧慮了。”
蕭翎微微一笑道:“四位此慮,實也難怪,名利誤人多矣。”
語聲一頓,接道:“四位尚未捲入江湖是非之前,在下有一言奉告。”
朱文昌道:“什麼事?”
蕭翎道:“沈木風乃一代梟雄,智略武功無不超人,陰險狠辣毒謀巧計無所不用,四位賢人,君子習性,只怕難以適應。”
朱文昌道:“這個我等早已想到,兵不厭詐,愈詐愈好。”
蕭翎道:“四位智謀、武功,都是第一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