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衣人應了一聲退到一側。
那手提玉簫的藍衫少年兩道森寒的目光,投注在蕭翎身上,打量了一陣道:“閣下什麼人?”
他眉際間充滿著殺機,但語氣卻十分客氣。
蕭翎道:“在下蕭翎。”
那藍衫人臉上怒容忽消,微微一笑,道:“原來是蕭兄,久仰了……”
語聲微微一頓,接道:“兄弟剛一見到蕭兄之面,就有點懷疑是你,要不然,兄弟也不會這般客氣了。”
蕭翎道:“兄臺如何稱呼?”
藍衫人沉吟了一陣,道:“朋友們都稱我玉蕭郎君。”
蕭翎心中一動,暗道:玉簫郎君,那是藍玉棠的表哥了,口中卻緩緩應道,“閣下號稱玉簫郎君,手中又提著玉簫,定然是一位吹簫的能手了。”
玉簫郎君微微一笑,道:“這音律之學,兄弟是稍解一二。”
蕭翎心中道:太客氣了,昨宵聽你吹簫,把一管玉簫吹得幽美動人,如位如訴,九曲百轉,古時有人能吹簫引鳳,想來不過如此了。
那人久久不聞蕭翎的答話,又道:“蕭兄對音律之學,定然是造詣極深了。”
蕭翎急說道:“兄弟對音律之學是一竅不通。”
玉簫郎君道:“蕭兄言重了……”目光一掠那金面青衣人,接道,“蕭兄怎會和兄弟的從人打起來?尚望見告一二,兄弟定要讓他給蕭兄賠罪。”
蕭翎心中暗道之他對我這般客氣,定然是有他的原因,不管原因為何,我應該藉此機會,先討來解藥再說。
心念一轉,緩緩說道:“賠罪實不敢當,在下一位兄弟,傷在蛇頭追魂箭下,兄弟到此只望能討些解藥。”
玉簫郎君望了那青衣人一眼,緩緩說道:“你怎地又施用那絕毒的暗器傷人了,還不快把解藥拿出來。”
那青衣人道:“他們要強行借宿這座巨宅,我只好給他們點顏色瞧瞧,使他們知難而退了。”
蕭翎心道:這兩人名雖主僕,但僕人對主人,並非十分敬畏。
那青衣人口中雖然和玉簫郎君頂嘴,但右手卻已隊懷中摸出了一個玉瓶,倒出了一粒丹丸,遞向蕭翎。
蕭翎手上戴著千年蛟皮手套,不畏劇毒,伸手接去。
那青衣人已知蕭翎不畏劇毒,也未施展毒手,規規矩矩的把丹丸交到蕭翎手中。
玉簫郎君微微一笑道:“只要你那位朋友確是中蛇頭追魂箭之毒,服下這粒藥丸,一個時辰之內,傷勢就可以完全復元了。”
蕭翎道:“多謝賜藥盛情。”
玉簫郎君輕輕咳了一聲,道:“兄弟有一個不情之求,還望蕭兄答允。”
蕭翎心中暗道:既是不情之求,又要我答允,那是毫無商量的餘地了,口中卻說道:“什麼事,只要兄弟力所能及,我是無不答允。”
玉簫郎君道:“兄弟今宵要藉此宅院,和一位朋友談些事情,不想有其他之人混雜其中,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