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就在了,現在人都痴了,整天等著她的王,也不知道她的王是不是琉璃王。”
“是呀,這樣的女人真是可惜了。”
“有什麼可惜呀?虧她還叫舞姬,我看她跳的舞絕不比我好看。”
“得了吧你,看她那傻樣,她會跳舞嗎?”
“就是就是。”幾個人同時應和。
“就是什麼呀!!”
突然間被人喝罵,這幾個舞姬心驚肉跳地看著紅葉,她們不敢頂撞紅葉,因為紅葉舞姬之名已經傳遍整個世界,更何況,天宇王如今可寵著紅葉。
紅葉生氣地罵道:“你們胡說什麼?我不准你們侮辱舞姬,誰要是敢說舞姬的壞話,誰就馬上給我離開琉璃城!”
幾個舞姬蒼白著臉,紅葉一聲令下,她們立即跑出了紅葉的視野。
紅葉平定下心,走到舞姬面前。
舞姬抬起頭,紅葉今天穿了一身華麗的舞服,紅色的裙子就像躍動的火焰,令人忍不住開懷。
紅葉像是平常一樣對舞姬說:“我今天要舞給天宇王看,你去看嗎?”
舞姬搖頭,說:“不,我要等我的王。”
紅葉嘆氣,說:“你又來了。”
她轉身就走,揮動的裙邊仿若躍動的火焰。
只剩舞姬獨自一人守望憂傷。
舞,如同火焰一般,晃亮了世界。所有的美,盡現於紅葉的舞姿。
一日又一日。
每一天,紅葉都會告訴舞姬,她要去獻舞了,日子依舊,重複的話語總讓人不厭其煩。
每一次,火焰一般地離去。
每一次,憂傷地守望。
紅葉拉著一個陌生的男子闖入舞姬的世界。
舞姬仰著頭,懷裡抱著豎琴,彷彿這個世界只有豎琴才是她的依靠。
紅葉開心地向舞姬介紹男子:“舞姬,他叫落傘,是天宇王的御用醫師,也是,”她突然含蓄地笑了:“也是紅葉最愛的人哦。”
舞姬眼裡依舊是揪心的憂傷。
紅葉捅捅落傘,不停地向他使眼色,落傘會意,走上去仔細觀察舞姬,最後直起身子,深嘆一口氣,紅葉的心被揪緊了:“不能治?”
“基本上是這樣,”落傘的回答讓紅葉皺眉:“她封閉了心靈,已經沒辦法開啟了,更何況她沒有傻,她只是傷心到了極點,傷心是無藥可治的。”
紅葉揪揪落傘的袖子:“真的沒救嗎?”
落傘遺憾地搖搖頭,說:“沒有,沒有人可以治癒心傷的。還有,她的腹部有一道傷口被下了詛咒,無法痊癒。”
“這個詛咒可以破嗎?”
“本來可以的,但是……”最後落傘還是硬著頭皮說下去:“但是拖太久了,大概有四百年了。”
“琉璃王!”紅葉咬牙切齒地說,四百年前,琉璃城正是琉璃王專政。
落傘問:“為什麼要幫她?”
紅葉說:“只是覺得那麼好的人傻了怪可惜的。落傘,那個傷真的沒法治嗎?”
“沒有,只要她不動那個傷口,就不會有血流出來,也就不會傷到性命,所以連舞都跳不得了。”
紅葉舒了一口氣,說:“只要不動那個傷口就行了?”
“對。”
紅葉憐惜地看了一眼舞姬,難怪舞姬老是微屈著身子,原來就是因為那道傷口呀。
舞姬依舊痴痴地憂傷著,觸人心絃。
紅葉問:“落傘,人真的會忘記最愛的人的樣子麼?”
落傘也看向舞姬,嘆了一口氣,說:“會的,會什麼都忘記的,就連王也忘了冰夕的一切,只記得冰夕的舞姿。如果不是我們幫忙記得他是誰,也許王就和舞姬一樣了。”
“冰夕?天宇王的愛人嗎?”
“嗯。”
看著舞姬,良久,紅葉嘆道:“太痴情了。”
落傘悲傷地說:“我倒寧願他不痴情,這樣就不會痛了。”
“我也一樣,舞姬太讓人心痛了。”
良久,無語。
“落傘,天宇王到底是怎麼樣的人?”
“敢愛,敢恨,也是敢痛的人。”
“這個世界平定了嗎?”
“平定了,王現在是唯一的王了。”
“如果天宇王不是最後的王,那麼另一族的王攻進來時,你會跟著天宇王走嗎?”
“你留下,我便留下。”
相視的目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