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是不是還在生氣。
淺褐色的大手捧住他的左頰,他的王兄的頰輕輕貼上他白瓷色的額頭。
“耳朵……”
“啊?”
“耳朵還疼不疼?”
“呃,好像不疼了,卡琳也說過沒事了。”
“那就好。”
“那個,王兄,我是說——”
因為年輕法老王的右手手指從他左側的頰插入他的髮際之間,太過接近眼角的指尖讓他下意識閉上了左眼,聲音也頓了一頓。
那細長的手指撫弄他的發的感覺讓他覺得有些癢,他下意識伸手抓住了少年王右手的手腕,試圖將它拉開,卻被反過來抓住了手。
年輕的法老王微微低下頭,淺褐色的頰貼進了他的頸窩中,那如黃金融化的純粹的金色髮絲滑過他的頸,於是就連頸部也癢癢的。
年少的王弟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
他一邊笑著一邊動了動,想將身體向一旁偏一些,但是身體卻被緊緊抱住,手也被握住。所以,他只好動了動腦袋錶示自己的抗議。
可悲的是,他的這個抗議被獨裁的法老王徹底無視,那摟著他的左臂甚至還箍緊了幾分。
就在年少的王弟放棄了掙扎,轉動著腦筋考慮怎麼脫離困境的時候,馬哈特大神官從外面匆匆走了進來。
當看著房間中的情形的時候,他怔了一怔,眼神頗有些複雜。
然後,他跪在年輕的法老王腳下,在得到允許後,抬起頭來,用輕微得只有王和王弟能聽清的聲音說了幾句話。
年輕的法老王皺一皺眉,鬆開手站起來。
年少的王弟剛鬆了口氣,卻被他的王兄抓著手臂一把拽起來。
“你也來。”
“啊?”
另一個我,這個事是你的隱私,總覺得我參與不太好啊……
“王弟殿下,事關埃及王室,您最好也能一起去。”
“……我知道了。”
好吧,這種事就算是另一個我的私事,但是也算是埃及的國事。
作為王弟,自己應該參與。
………………
嗚啊啊啊,可是為什麼總還是覺得好尷尬!
夜幕不知何時已經降臨大地,夜空中繁星點點,閃耀著明亮的光華。
青石宮殿在夜色中越發顯得安靜,在它右上角一側的低塔上,階梯盤旋而上,直至頂端一個隱秘的房間裡。
埃及年輕的法老王坐在房間正中,一手撐頰,翻閱著膝上的一卷莎草紙。
年少的王弟趴在房間左側的窗臺上,窗外是光滑堅硬的石壁,它筆直而下,讓人炫目的高度之下,尼羅河的河水強勁地拍打著光滑的宮殿石壁,濺出陣陣浪花。
埃及年輕的大神官賽特安靜地站在房間的角落。
房間裡異常的安靜,直到馬哈特領著一名中年女官來到這裡,打破了它的沉寂。
中年女官低頭跪在年輕的法老王腳下,舉止神色顯得很是冷靜。
對此,馬哈特很滿意,畢竟是愛西斯的心腹女官。
當愛西斯傳來密件的同時,也派人快船將那對母子送來了舍易斯城,並安排這位除了她以外唯一知道這件事的心腹女官一路監視押送。
“人呢?”
得到王的點頭示意之後,馬哈特開口詢問。
“已經安排人帶下了船。”
女官回答。
“押送的那些士兵知情嗎?”
“請您放心,他們並不知道這件事情。”
“有多少人知道這件事?”
“愛西斯大人已經秘密處死了當時在場的所有人,包括那個女人的丈夫。”
“孩子到底是何時出生?”
“愛西斯大人已經調查過了,那個女人和她的丈夫在一起才八個月,就生下了那個男孩。”
“很好,你先退下,讓人把他們帶上來。”
“是的。”
站起身,中年女官恭敬地低頭向後退出房外。
不多時,門再一次開啟,中年女官領著一個抱著小孩的女人走了進來,然後,她低著頭帶著幾名侍衛再一次退了出去。
遊戲走到亞圖姆身邊,眼中略帶著一點好奇。
在和亞圖姆一起得知這個訊息以後,他私下詢問了卡琳,得知了事情的前後經過。
女人低著頭,看不清楚她的臉,只能看見她有著一頭很美麗的金色長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