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還沒床單,枕頭嘛。我帶你去買床單和枕頭。”
“就是,關萍。你讓勃兒帶你去夜市買床上用品。這裡有我和你王伯就行了。”在王吉昌的示意下曾凡玉明白過來了自己剛才的“失誤”,也連忙改口。
一家人熱情的“關懷”讓關萍感動莫名,差點又要流淚了。關萍趕緊仰頭眨了眨眼睛,讓泛出來的淚花流了一些回去,激動的說:“王伯,曾娘,等工資一發下來,我立刻把你們給我墊的錢還給你們。”
“這個以後再說啦,走吧!”王勃怕再說下去這裡就會上演“賣娃兒娃兒還幫你數錢”的戲碼,也不管什麼男女之防了,直接拉起關萍的手就朝外走,一邊走,一邊還有閒心評論掌心中的手感:粗糙,不光滑,和下午握田芯小手時的觸感差遠了!
“唉!看來,要想讓關萍的這雙糙手恢復舊觀得等上一段日子了。”一個有戀手戀足癖的人心頭髮出一聲滿是遺憾的嘆息。
“對了,勃兒,鋪蓋和被子你乾脆多買一套嘛,今天晚上你就在城裡陪你萍姐。把她一個人留在城裡,我和你老漢兒都有點不放心。”這時,王勃的母親曾凡玉又補充道。
什麼?讓我留在城裡陪關萍?跟她孤男寡女,同在一個屋簷下?
曾凡玉的這一提議直接讓王勃的心臟幾乎快要跳出胸腔,興奮得幾乎快要暈過去。他不是沒想過立刻就搬到城裡來住,但是關萍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子,跟他一個十六七歲什麼都熟了的男孩子單獨的呆在一起,以他一個三十幾歲的成年人的觀點來看,怎麼都覺得不太合適。他不是擔心關萍有什麼想法,會反對之類的,而是怕父母的反對。所以,王勃最初的打算是讓母親這幾天住城裡陪關萍,他和繼父回鄉下去睡,等過幾天再招一個女員工給關萍作伴就把母親換回來。而那時,他也可以順理成章的搬過去。到時候,家中有兩個女生,加他一個十幾歲的中學生,任何人知道了都不會說什麼閒話。
但王吉昌和曾凡玉顯然沒有王勃想得那麼深,也沒有他那麼多的花花腸子,只是覺得關萍一個十幾歲的女娃娃住城裡不太保險,萬一出了什麼事他家可負不起這個責任。叫自己的兒子去照看一下,做個伴也就成了應有之議。
還有一個理由就是兒子住城裡,早上也就用不著起那麼早,晚上也可以早點睡。這段時間王勃跟兩個大人一起早出晚歸,晚上還要加班加點的看書,曾凡玉看了心疼得不得了。即使是自私自利,以自我為中心的王吉昌,也覺得對繼子有些歉疚。
“要得,媽。你們放心,萍姐就交給我了。我會照顧她的安全的。對了,明天你們過來的時候把我書桌上的那摞書還有卷子包括文具盒全部給我帶過來,再給我帶幾件換洗的衣服,以後大部分時間我就住城裡了。”王勃按耐住心中的興奮,平靜的對父母說道。
“要得。就是書跟衣服嘛。明天我給你帶過去。關萍,你過來,我給你交代個事。”曾凡玉對自己的兒子說完,朝關萍招了招手。
“搞了半天,還是不信你兒子的定力嗦?”王勃心中腹誹,看見母親把關萍拉到一邊嘀嘀咕咕的吩咐,關萍不停的點頭,還時不時的笑著看一眼自己,王勃幾乎不用猜,就知道母親肯定說些讓關萍注意保護自己的話。
“萍姐,我媽到底對你說了什麼?”去夜市的路上,王勃問坐在後座上的關萍。
“呵呵,曾娘給了我些錢,叫我買些東西。”身後的關萍笑著道。
“買東西?買啥子?防狼器?”王勃開著玩笑。
“什麼?防狼器?那是什麼?”關萍不解的問。
關萍的話讓王勃明白自己的母親肯定不是讓關萍買兇器來預防自己了,那就是跟關萍自身有關。
“我曉得了。‘麵包’!我媽是不是喊你買‘麵包’?”
“啥,麵包?不是才吃了飯嗎,買麵包幹啥?”關萍還是一頭霧水。她發現王勃嘴裡的很多詞彙她都不太明白。
“笨吶!你們女娃娃墊在內褲裡面的,四四方方的,軟軟的,是不是像麵包嘛?”
“才……才不是呢!”關萍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
“哈哈哈!開個玩笑!”
等進到一個小超市,關萍在生活區挑選雞蛋,紅糖和醪糟的時候,王勃終於明白母親叫關萍買的是什麼了。一股暖流如涓涓細水般流過他的心間,讓他的鼻子莫名的便有些發酸。
這天晚上,當然是什麼都沒發生。
吃過關萍煮的荷包蛋,又說好說歹,幾乎快親自動手灌了,才終於讓關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