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姜梅的哭讓王勃有些氣不打一處來,順勢便站了起來,來到姜梅的跟前,一把捏著她的下巴,讓對方抬頭看著自己,“我再問你,是不是張小軍指使你來偷秘方的?你如果承認,我就把你放了,讓你回家!冤有頭債有主,老子切(去)找張小軍說聊齋(算賬)!”
“嗚嗚——”姜梅小聲的嗚咽,卻並不開口,只是擺著頭。她不敢跟王勃對視,只得閉上眼睛。
“呵呵,姜梅,我是真的服了你了!”王勃氣極而笑,“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我好好的跟你講,你卻用這種對抗的態度來敷衍我。行,既然我軟的你不吃,我那就讓公安來給你來硬的嘛!我這就打110,讓公安把你拷到派出所切(去),我問不出,那就讓他們來問你好了。到時候我看你說還是不說!”說著,王勃鬆開捏著姜梅下巴的手,來到臥室的床頭櫃邊,拿起電話作勢就準備打110。
姜梅一看,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哇——”的一聲便哭了出來,一下子跑到王勃跟前,將他抱住,邊哭便說:“勃兒,別打!千萬別打呀!姐錯了,都是姐的錯!嗚嗚……你饒了姐吧!嗚嗚嗚嗚……你就饒了姐吧!今天我看到的那些香料,我不給小軍說!嗚嗚……我啥子都不給他講!我真的啥子都不給他講……嗚嗚……”姜梅嚎啕大哭,死死的把王勃抱住,生怕他拿起電話打110。
王勃也只是嚇嚇姜梅,哪裡真會把派出所的人找來。因著上一世在派出所的幾次不愉快的經歷,他對派出所那夥戴著有色眼鏡,完全看人下菜的群體基本沒啥好感,躲都來不及,哪裡會主動去招惹。即使現在因為薛濤的關係,他如果報案,他也會成為那一小撮被區別對待,特事特辦而非敷衍了事,讓回家靜候訊息的百姓,但他還是對這種高人一等的特權懷有一種本能的排斥,能不沾就不沾。
現在的姜梅,整個人幾乎撲在了他的身上。兩人胸貼胸,臉挨臉,王勃鼻子裡幾乎全是姜梅身上散發出來的成熟的女人味,頓時便讓他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你,你坐好。”王勃艱難的從嘴裡擠出幾個字,手搭在姜梅的肩上,用力推她。手掌稍一使力,覆蓋在姜梅肩膀上的polo衫便與她的肩膀緊緊相貼,在感受到熱度和彈性的同時,左右兩手的掌心還體驗到了高低不平的觸感。已經是過來人的王勃一愣,一下子明白自己觸碰到了對方肩上的那兩根起特殊作用的細帶。王勃手上的力道頓時一鬆,任由對方抱著自己。
“嗚嗚……我。我不坐!”姜梅哭喪著道,“除非,除非你不打電話。”
“呵呵!”王勃被姜梅的話氣得笑了起來。但很快轉冷,厲聲道,“姜梅,你是失心瘋了不成?竟然要求我?你憑啥子要求我?你有啥子臉來要求我,嗯?趕快給我放開!”
王勃聲色俱厲的言詞讓姜梅不敢造次,鬆了手,但人卻從站變成了跪。從抱著王勃的上半身換成了抱著他的兩隻大腿。姜梅淚眼婆娑的抬頭看著王勃,哀求道:
“勃兒,我說。我全說!偷秘方這事,不關我男人的事,全是我的主意!是我鬼迷心竅,眼紅你們家的生意。想偷你們的秘方的!你有啥子氣。都衝我來,都撒在我身上吧,別去找我男人,行嗎?別去找他,行嗎?嗚嗚……”
姜梅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跪在王勃跟前,苦苦哀求。
王勃想不到都到了這種時候,哪怕在“牢獄之災”的威脅下,這女人也不肯說實話。要死保他男人,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但稍微仔細一想。聯想到姜梅的為人,也覺得不這麼做才不是姜梅!
這麼一想,對於那個站在背後出主意,卻把自己老婆頂在最前面,幹這種傷風敗俗,違法亂紀的齷蹉事的張小軍,王勃立刻怒火中燒,恨得咬牙切齒,既憤怒又嫉妒——這麼好的婆娘,這麼就跟了這麼一個沒擔當的衰人呢?
“你想擔,這事是你擔得起的嗎?搞不好是要坐牢的,懂不?”王勃動了動腳,真想把這女人踢開,但又不敢使勁,怕把對方踢傷了。
姜梅被王勃的一句“要坐牢”嚇得六神無主,渾身顫抖起來。她更加不敢鬆開懷中的腿,如同抱著一根救命稻草,哭哭啼啼的道:“嗚嗚……勃兒,就你饒了我這次吧。我以後真的不敢了!我發誓,我以後要把今天在廚房看到的那些東西對我男人說了,就叫我……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只要你饒了我,不報警,姐什麼都願意做,姐給你打工,免費給你打工,免費打兩年白工,行不?”
“打工,你覺得我還缺少員工,差那點錢嘛?”姜梅的話讓王勃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