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年就飛昇了,飛昇後本體的模樣是小孩?一千年飛昇,之後的樣貌是少年?”
“嗯。”十命頷首。
池決恍然,一擊掌,笑了笑,眼角都彎了起來:“這麼說,十命你如今是兩千歲左右?”
“不要胡亂猜測。”十命略感無奈,揉了揉池決的頭。
“哪有胡亂猜測,明明是有理有據的推測。”
池決嘟囔了一句,對十命揉他頭髮的舉動表達了不滿,下意識想伸手揉回去,可無奈對方的身高比他高上一截,一瞅發現要墊腳才能揉到,不由得惺惺作罷。
十命嘴角噙笑,不說話,就這麼笑著看著池決。
被如此注視,池決已不再會臉紅,但仍舊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低了低頭,不去碰觸對方的視線。
活色生香的美人就在身旁,池決的那點小心思,又再度活躍了起來,暗自琢磨起他的撲倒計劃。
大陸有多大,十命也不知道,在他以前修煉的那些日子,也未曾將大陸走遍過。
可不管大陸有多大,修仙界中最聞名的兩個宗派,也只是那兩個。
雲引宗佔據其一。
除此之外,還有若干小門派存在,不過過了多年歲月,也沒有出現崛起的能與兩大宗派相提並論的門派。
十命說了一些有關雲引宗的往事,池決心中也騰昇起一股自豪的心情。
曾經在雲引宗出名過,這件事把池決那顆小小的虛榮心,填的滿滿的。
夜晚,落腳之處在一座不小的城池中。
從沒逛過夜晚的城池,池決興致高漲,拉著十命在城內穿梭。
街道上,小巷中,包裹著油燈的燈籠,一盞盞懸掛在門簷下,生出的輝色,非白日可比擬。
這座城池很是繁華,即使是夜晚,吆喝的小販,絡繹不絕的行人,皆在為這片夜色,增添一分美色。
人潮湧起,池決嘴角的笑意,一直止不住的掛在臉上。
可漸漸的,池決發現了異常之處。
池決注意到,在周圍的人群中,一直有不間斷的、若有似無的視線,往他身旁的美人身上掃去。
心中在吶喊,池決簡直想讓十命帶上人皮面具了。
瞥見一人毫不掩飾的目光,直勾勾盯在十命臉上,池決斜眼,怒叱一聲,像是在宣示著什麼似的:“看什麼看!”
那人被這一聲呵斥喚醒,恍然回神,隨即灰溜溜鑽進了人群中。
手繞過肩,不經意在池決鎖骨處摸了一把,十命勾起一抹笑容,湊近他的耳畔,輕聲說:“這裡人太多,要不我們去人少一點的地方?”
池決正有此意,反正逛了一圈,也沒看上什麼想買的。
行路愈漸偏僻,最終竟是來到了城郊。
“來這裡做什麼?”池決疑惑。
“你覺得呢?”
“打……打……”池決吞吞吐吐,奈何還是把已到嘴邊的兩個字給生生嚥了下去,丟出了最後的那個疑問詞:“……嗎?”
心中明白他所指何事,十命失笑道:“你在想什麼?”
池決:“……”
說的好像我思想邪惡一樣,可是帶我來這裡的不是你嗎?
池決內心小小鬱悶了一把。
不遠處,房屋狀的物體在夜色中,慢慢清晰起來。
走近一看,竟是一所寺廟。
這所寺廟並不大,裡面也沒有披著袈裟的僧人。
修仙世界中,還有寺廟?池決暗自疑惑,自己努力修煉,得道成仙,不就是神仙了嗎?
想起對於這個世界中的大部分普通人來說,修仙者畢竟仍是傳聞中的人物,池決又釋然了起來,把目光投向眼前的寺廟裡。
香爐中還有未曾燃盡的香火,顯然在不久前,有人來這裡祭拜過。
貢品擺放的端端正正,供奉的上仙,由鎏金打造而成的,卻是一隻兔子。
池決不明所以,臉上染上一抹狐疑,瞳孔微微張大了稍許。
池決一直是異性戀,對同性之事,不過在耳聞目染之下,有所瞭解而已,他並不知道兔子代表的是什麼意思。
他曾經以為十命是女人,知道他是男人後,也猶豫過,不過最終覺得自己,可以嘗試一下。
嘗試一下做攻。
“這是哪位上仙?”池決指著那隻兔子,問道。
十命這時已在軟墊前跪下,見池決一直沒過來,側過臉,拍拍身旁的軟墊,喚道:“池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