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你身邊的女人也該累了……
他聽著一怔,忽然深深的笑,走過來,優雅而強勢的將她擁入懷,當著玻璃窗外站著的金賢的面,低嘆說:原來,你一直都有在意,卻總是裝著什麼都不乎。
她惱怒了,不許他碰,掙扎中,心被他扯的更亂,說:你錯了,我什麼都不在乎——不許碰我。你這個人太髒。
他不放,笑的更濃,將她抱的更緊,很有磁性的聲音在頭頂落下,似嘆似噓,字字有力的辯駁,說:
我不髒!這一世,我不髒……足可配你……小情,我找你找了那麼久那麼久,兜兜轉轉,千山萬水,怎麼可能再將你放棄……
***
睡夢裡,紫珞不自覺的將秀眉鎖的更緊。
五年的婚姻裡,他上了多少回娛樂刊物的頭條——包女星,養二奶,一擲千金,狂追某個考古女妍究員……終年流連在外,就只差讓她們抱著孩子,來秦宮轉正了。
他居然敢對她說:他不髒。
他居然有臉深情款款的說:足可配她!
紫珞一陣陣在抽疼,不光身上疼,心上更疼——金晟,一諾的前世,今夕在別的女人的房裡,歡度良宵,正風~流香~豔!
他們洞房花燭!
他們結髮為夫妻!
他們名正眼順!
倒是她,才是冒牌的。
有什麼晶瑩的東西,自眼底滾落!
她想念那個男人,在那古皇陵裡,拼命救她的一諾,才是她自小認識的。
待到長大,他們之間就橫出一條天河,他們各自臨立在河的兩頭,可以遙遙而望,卻永遠走不到一起。
因為金賢吧!
當金賢出現在她的生命裡,一諾就被替代了。
是這樣的麼?
***
天還沒有大亮的時候,紫珞被一陣吵鬧聲驚醒,樓外遠遠的地方,有人在那裡驚呼:“小姐救命……”
聲音又尖又利,打破了清晨的寧靜悠遠。
紫珞睜眼,只覺人很累,一夜亂夢,憔悴了心扉,爬坐起,但聽到香兒急哭急叫的聲音在漸漸急奔而來。
“月,出去看看發生什麼事了!”
“嗯!”
一會兒,朧月回來了,一時臉色有些發白,顫著聲音道:“是秋兒被蕭王抓起來了?”
香兒緊隨其後,進得房來,撲通跪地,急哭著磕頭,砰砰砰的聲音異常的響亮:“小姐,求你一定救救秋兒……他們下手那麼狠,秋兒會被打死的……求您了……”
紫珞聽著有些糊塗,用手敲敲自己仍有些犯迷糊的頭,披衣下床,去扶急的六神無主的小丫頭。
香兒不肯起來,一直哭。
“到底怎麼回事?蕭王怎麼可能平白故跑來跟一個奴婢過不去?”
她問,就算她惹了他,他也未見得會拿一個底下人出氣兒。
香兒哭的稀里嘩啦,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急道:“他們說秋兒毒害了君熙小公子……蕭王正在鞭打秋兒,讓秋兒拿出什麼解藥……小姐……秋兒哪有害小公子……秋兒是冤枉的啊……”
呃,還是有點弄不清狀況,怎麼事情又扯上了君熙?
香兒情緒太激動,根本就沒把要點說明白。
正這時,左丘走了進來,臉色凝重的低叫:
“小姐,我剛去問明白,西園的人說,君熙昨夜裡睡過去沒有醒過來……冷熠去看過,說是中毒……蕭王一怒,將所有跟君熙接觸過的人調查了一番,後來,他們說君熙最後曾跟秋兒玩過一會兒,而,就在之前不久,景侃在秋兒房裡找到了一些用剩下的千年醉!
“千年醉?”
朧月不覺失聲驚叫出來,心絃頓時直顫:“那可是江湖上失傳已經的一種迷魂藥,碰上一點點,就會像死掉一般不省人事……七日不醒,便是大羅神仙也難救活了他!”
她露出心驚膽寒的神色,直覺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紫珞的心,也猛的一沉,直嘆:最近這事兒,怎麼一茬緊接一茬的,又奇又亂,擾得人連一個安穩覺都睡不得。
“小姐,秋兒不可能會害小公子的……求小姐開恩,一定要去求求王爺……香兒自小與秋兒一起長大,她是那種掐死一隻螞蟻都不忍心的人,又怎麼可能去害小公子……”
紫珞沉默一下,扶起已經把頭都磕破的香兒,說:“別哭了,遇上這種事,光哭光磕頭是沒用的,我們得去把事情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