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放在你那裡,還有,別讓她懷了子嗣!”
晚宴依舊,只是“慘不成歡”,原該坐他身側的新婦換成了採凝兒。
滄帝還傳令,從此以後,禁止凌嵐公主入宮,但凡宮宴,皆無她的份額,完全將此人摒棄於皇室家族的——本來該入宗族名冊,經此一鬧,滄帝御筆一劃,失了入宗籍的資格。
宴罷歸府,平王與他同道,在路上問:
“大哥,今天你為什麼突然間想到要救那個奴婢?
“你打嫂嫂十記耳光,另加那麼一掌,分明就是做給父皇看的……
“那時,父皇眼裡已有殺意,你卻突然變改態度,跪地相求,你到底怎麼想的?
“而且,我總覺得那個凌嵐公主似乎認定你會出手相救,她在時間上拿捏的恰到好處,自刎一舉,分明就是有意在逼你出來保她……”
金晟沒有答,凌嵐的心思,他後來也想到了。
但說到為什麼要救,其關,他說不出道理來。
那個叫朧月的婢女若真是被殺了,也不是件大不了的事——凌嵐誤闖湖心洲,毀花,致令懷有身孕的雪嬪落水,頂撞,這一連串的事,本就該有一個替罪羔羊頂下,才能平息父皇心裡的惱怒——
死一個奴婢,跟死一新妃,有著天襄之別。
奴婢的命不值錢,新妃的命,在一定程度上已代表了蕭王府,死不得,死了,父子之間會起猜忌,死了,南北朝會局勢會緊張。
凌嵐不能死,要不然,他如何向墨問交代。
朧月也不能死,至於原因,他一直在想,也許是那剛烈的脾性讓他想起了某個人——凌嵐護朧月的那種氣勢,觸動了他心裡某些舊事:很像墨問。
那一刻,他唯一想做的就是保住她們的命,心裡只有一個念頭,不能讓她們死,死了,自己一定會後悔。
***
嵐閣,一片烏漆抹黑,主僕全已歇下,一推門,已上栓。
金晟不覺挑眉冷笑,極不客氣的拍門:“哪個不識趣的奴才,敢把門關上……”
啪啪的聲音響的厲害,把裡面的人驚醒了。
房裡立即亮起燈,朧月穿上外衣,忙出來開門,見金晟臉色沉沉的樣兒,她心下琢磨著,這位爺又想怎麼著,低低的回著:“王爺,我家小姐身子不爽,早歇下了!”
“歇下了本王就不能來了嗎?滾,以後,你這張臉孔,別在本王跟前出現!”
金晟冷冷喝一聲。
朧月臉色一白,回頭看時,見小姐正自裡間走出來。
“月兒,你下去睡吧,我沒事的!”
紫珞溫笑吩咐,聲音有些虛浮,聽上去不似上午那般有中氣。
“是!”
朧月應聲,小心的望小姐一眼,取來自己的衣裳,掩門下去。
金晟猶記得上午她衝著皇帝義正言辭駁辯的氣勢,現在怎麼變得病懨懨的?
他回頭看,那個女人著一身雪白的單衣,房裡點著的燈,映亮了她臘白如紙的臉孔,微微有些腫,長髮低垂,顯的很嬌弱,眼底帶著剛睡醒的惺忪,露著笑,點點滴滴,很溫和——
他打了她,在眾目睽睽之下打的這麼慘烈,她該恨才是。
為什麼她的反應這麼奇怪?
金晟的眉頭不覺緊皺。
“爺!”
紫珞款款行禮,心裡則嘆:他怎麼還是來了——嗯,他是來找麻煩的,吃過酒的男人,最喜歡尋她麻煩,後一世的他,酗酒鬧事,他最擅長。
他在眯眼看她,她只能小心的陪笑,琢磨著要如何才能把他打發走。
還在想,他已跨過來,一把將她打橫抱起,三兩步將人送上床,令其趴著。
在紫珞一陣驚呼中,這男人,一雙有力的大掌已然伸入她的腰際,扯下她的衣帶,扒下外頭跨褲,以及裡面的褻褲,那渾圓而青紫的美臀就映進了他的眼簾,上頭還散著玉露膏的香氣,所幸,腫的不是很厲害。
紫珞驚呆,嚇傻。
還沒有回過神呢,最最隱私的地方就叫這個男人看了個精光。
心,狂跳不止,臉孔,一下紅的像煮熟的螃蟹,那個羞,那個惱,那種無措,生平第一次嚐到——紫珞這一世,她從不曾被一個男人如此看光過。
回過神時,紫珞拼命的自救,結巴不成語:“爺……您……您這是做什麼……您別這樣……放開我啊……”
下一刻,她掙脫金晟的控制,揪過邊上的錦被將自己裹緊,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