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訓教了,老爺子一訓,一定沒完沒了!
一諾頭疼極了,低頭看到手上杯子沒茶了,立即揚起喉嚨叫:“情兒,沒茶了!過來添茶!”
他一如既往的愛“奴役”她,幸福的“奴役”——因為她是他的妻。
若情一聽,微一笑,知道他是想躲開爺爺的疲勞轟炸,故意在那裡吆喝的,直勾勾的目光直衝這裡瞟,那麼熱烈——
“混小子,你沒有手的?又在那裡端架子欺負小情……”
秦老爺子瞪著他罵。
“呵呵,哪有哪有!我疼她都來不及呢!爺爺,情兒的棋下的不賴,要不讓她陪您?保準就把這棋救活了!”
一諾轉頭陪笑,很快把老爺子的注意力轉開了。
秦岱在邊上直搖頭,低笑,從小到大,每番爺爺要說教,他就拿若情做擋劍牌。
秦老爺子露出了疑狐之色,亞個兒不信。
“哎,您還別不信,情兒在棋面兒上有兩把刷的……來,情兒,坐下,陪爺爺下……”
若情才走過,就被一諾拉住按到了他的位置上,自己呢,則親呢的湊坐在她身邊,屬於她的淡香撲進鼻子,他聞著倍舒服,笑的可高興了。
“喂……”
她輕斥。
“沒得喂,我會下成這樣,全是你害的……”
他拉著她,低聲道,挺無賴的眨眼,笑容閃閃刺眼。
“關我什麼事來了,真是的……我還是去給你添茶,你自己慢慢研究,下這種棋,挺悶的!”
秦放和秦岱都在衝她笑,她臉有點燙,不太習慣一諾在家人們跟前與自己親近。
“嫂子,你陪哥哥鬥倒咱家的棋王,爺爺老說自己是打遍烏衣巷無敵手,太囂張了,給他一點厲害嚐嚐,我來給哥哥上茶!”
風風火火的秦一筱笑著衝進廚房去沏新茶,秦母笑著跟了進去。
“來來來,咱夫妻齊心,一定不能讓爺爺小瞧了咱!”
若情不再推讓。
她喜歡這樣一種氛圍,一家人,親親熱熱,多好——
小時候,她常來秦家,喜歡這裡的熱鬧,人多,一個個都疼她,當她是珍寶,後來,父母出車禍離世,她的世界崩塌了,也搬離了烏衣巷,寄養到叔叔家以後,與秦家少了往來,也開始沉默寡言,身邊除了小賢子,再沒人近她身,只有偶爾回秦家來走門子的時候,才會顯的活潑一些。
五年前,她之所以會同意嫁給一諾,一半原因是叔叔出了事,需要秦家幫襯,正好母親相中了她做兒媳,當然,這當中最主要的是一諾肯娶。另一半原因就是,她喜歡秦家的家人,都是自小看著她長大的長輩,相處起來特別的融恰,很有家的味道,不像在叔叔家,她與嬸嬸總是生份的。
總之,她喜歡這個家,喜歡這個家的歷史,也喜歡這個家的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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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負所望,一番研究後,若情果真就把爺爺殺的大敗而回,令圍觀的秦放和秦岱刮目相看。
老爺子也是滿臉驚怪,乍舌的直叫:“還真看不出來!小情原來也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這棋下的賊精賊精的,平時可不見得你下哦……爺爺這番可真是走寶了……”
得了贊,一諾可揚眉吐氣了,接過妹子端上的茶,笑呵呵的道:“爺爺,您不看看是誰的媳婦……名師出高徒,我教的……當然有出息……”
話未說完,樂極生悲,一口“茶”全噴了出來,秦一筱“啊”了一聲捧著托盤躲開。
不是故意的,是味道不對!
“呀,死丫頭,你給我喝什麼東西?”
一諾正瞪著手上那隻茶盞,看明白後,哭笑不得,瞅向跟過來的秦母,嫌惡的直皺眉:“又是中藥?”
空氣裡已散開濃濃的中藥味。
秦一筱手上還端著另一碗,裡面盛著黑糊糊的的湯水,轉頭看到若情時,笑眯眯的遞過去:“嫂子,老媽吩咐的,一定得喝下去。”
這藥是什麼意思,若情明白,白玉似的臉孔上不覺就飛起嫣紅色。
“嫂嫂,喝了藥,好好和哥努力,老媽想抱孫子想瘋了!”
秦一筱俏皮的衝他們眨眼,笑的放肆而曖昧,才二十歲的她,開朗而奔放,說話無所顧忌。
“不需要!”
一諾白了她一眼,將手上的茶盞擱了回去:“是藥三分毒,媽,我和情兒身子好著,不需要調理……”
“怎個不需要?小情都快三十了,高齡產可不好……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