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紫珞終究還是沒有讀懂這個男人。
她讀不透呵!
一整天時間,她等的很累,等的快直不起腰來,卻一直強撐著讓自己坐的筆直。
花廳裡,她就坐在正對房門的那張椅子上,目光一煞不煞的看著門外,看著太陽從正午的強光,慢慢的變柔軟,慢慢的,天色暗下,慢慢的,月光灑落下來,給朦朧昏沉的廊道鋪上一層淡淡的皎皎之色。
一天時間,就是這麼被耗盡的!
這就是在古代社會里,女人成為男人的附屬品後,所必須承受的煎熬——男人們或在外頭打拼,或在外頭拈花惹草,女人們唯一可做的就是守在“家”這個牢籠中,等候那人的臨幸,想要見個面,也得看人家高不高興。
這樣的日子,紫珞覺得自己根本就不能忍受。
她驕傲慣了,哪怕再如何對這個男人牽腸掛肚,哪怕再怎麼深愛,也無法將就。
他的新妃可以將古文明裡的這種傳統繼承的盡善盡美,她不行!
她累了,真的累了!
很累!
她無比疲憊的看著他負著手,神色深深的自房門外走進來。
不疾不緩的腳步聲彰顯著他的情緒:冷靜而沉定,在靜靜的夜色裡,從容的迴盪。
他進來了,身姿颯爽,親王的蟒袍襯的他分外的風~流俊朗,很有男人味兒,除了臉孔略顯削瘦。
香兒見蕭王進來,福了福,很著急的,帶著哭音的對他說:“王爺,小姐不肯喝藥!”
金晟轉頭看了看她手上已經端來端去熱了好幾回的藥,接過去,揮了揮手,讓她下去,自己撩起珠簾進來,緩緩的走近,低聲說:“不管怎樣,先吃藥!”
聲音很平靜,帶著一種疏離的平靜。
紫珞不說話,一直用一種極其陌生的眼神看著他,就好像她從不曾認得她一樣。
房裡安靜的可怕,風吹動房內的高高懸掛著的風鈴,發出幾絲很清脆的聲響。
他把藥碗端到她跟前,重複一句:“吃藥!”
紫珞看不到他眼裡有半分愧疚,也摸不透他的心思。
當心與心之間隔起一道牆,彼此如何能再看清對方!
無視藥碗,她聲音是嘶啞的,淡淡的平靜的問:“為什麼要吃藥?”
“你的身子必須得吃藥!”
這是無稽之談。
“我身子好的很!如果你不曾給我下藥,你留在嵐閣裡的人,誰都不會是我的對手——金晟,好端端的,你讓我吃什麼藥?還有,憑什麼你讓我吃,我就得吃?”
冷冷的質問,不依不撓。
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