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
冷熠已經很熟絡的扶了她的手腕搭脈,紫珞猛的就將手給拍開,冷靜的聲音自唇齒間蹦出來:
“你的藥有問題!說,你到底在我身上作了什麼手腳?”
“嗯?怎會有問題?熠只是依病開方,何來做作手腳之說?”
很磊落的回答,沒半點心虛之色。
那麼,是她多疑了?
不會!
紫珞暗自思量著,撫著自己日漸清瘦的臉孔,微露疑惑的看著冷熠道:
“你若不曾做過手腳,我如何就變的四肢綿軟?冷熠,你的方子不對。以前,我也曾學過幾天醫,對於醫道,多多少少還懂的幾分,你給我開的藥,不僅僅是保胎的藥,還加了幾味很古怪的藥草!那藥草有什麼用處?冷熠,你和你家那位爺到底想做什麼?”
冷熠好像知道她會問,微微一笑,從容不迫的侵過身,不依不撓的捉住她的手,繼續把脈。
紫珞倒是沒有再爭。
一會兒,他把完脈,皺眉細想一下,才轉頭對上紫珞逼迫的眼神:
“秦姑娘,但請相信一件事,爺不會害你性命,熠也不會!所以,這藥,姑娘大可安心的先吃著,等吃滿一個月,如果再無效果的話,我們再研究別的法子……縱然有點難受,只要可以養好身子,吃一些苦,也算是值得的不是……”
他沒有回答那些藥會起什麼效用。繞著彎子的話,她不想聽,便冷冷打斷道:
“我想見金晟!”
她已經N次提出這件事,但是,冷熠已經N次用各種藉口,把這事回掉。這刻再次提出,他臉上果然又露出為難之色:
“哼,這麼簡單的事,需要你想這麼久的嗎?還是又在編騙人的理由……”
冷熠微一笑,忙恭聲答道:
“好,等爺回來,熠讓爺過來瞧瞧姑娘!告辭!”
步子遠去了。
園子又安靜了。
不喜歡這樣的安靜,太過死寂。
也不喜歡這樣的自己,太過可憐可悲可嘆……
一牆之隔,傳來的是一陣陣歡聲笑語,兩個妙齡女子正在攀談……
“姐姐,你慢著點,都懷了身子了,還在那裡跑來跑去……錦兒啊,還不快些扶著樺主子……”
這是程襄的聲音。
“沒事沒事……”
這是韓千樺的聲音。
“怎個沒事?瞧,都把臉都曬紅了……姐姐,這麼熱的天,做什麼要走來我這裡?要走動,也該是我這個做妹妹的來看你……”
“這不,我剛剛在廚房做了一些冰鎮西瓜汁,送了一些給爺解暑,順道也來給妹妹捎一些……還有就是,我是有事兒想求妹妹……”
韓千樺柔美的嗓音兒,聲線兒裡有一種千嬌百媚的神韻。
“哦,何事?”
“也沒有什麼大事,就是聽說襄妹妹女紅不凡,故想來拜師學藝呢!我盤算著趁著現在還能走動,想為肚子裡的孩子做一些小毛頭的貼身衣裳,不知道妹妹願不願意教?”
“願意願意,自然是願意!難得姐姐不嫌棄,妹妹定當幫襯著姐姐把我們王爺的第一個世子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對了,姐姐這個時候來這裡,是不是爺已經回東院了?”
“嗯,剛下朝回來呢?正在房裡午睡,我怕吵到了她,這才出來走走!哦,之前妹妹讓我捎的香囊,我已經給了爺。爺直贊這繡活兒精緻來了呢……”
好一番姐妹情深的一唱一和。
香兒聽著耳裡,甚是刺耳揪心,急急的回過神,小姐的神色越發的淡漠,眼裡皆是嘲弄的笑,不知道是在笑自己,還是在笑王爺。
“我累了,香兒,扶我進裡面歇一下!”
紫珞淡淡的吩咐,聲音是那麼的冷清,就像深山裡遲緩滴落的水滴。
香兒應聲扶上小姐往樓上回去。
現在,在這個牢籠裡,紫珞除了睡,就是吃,除了吃,就是處,日子很無聊,很可笑!
身子壞敗了,身邊的人,走的走,關的關,抓的抓,一時之間,很難指望有人來救她出去——這些情況,她都知道。
紫珞倚在床榻上,閉著眼,想的是山上君熙甜甜軟軟叫“爹爹”的小模樣——
金晟將君熙送進了宮,據說滄帝本來還想治這孩子的罪的,七公主曾發了瘋似的御書房前叩頭相求,方保住了孩子的命,如今這孩子養在太后身邊。
不知道是不是為了討好太后,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