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卻不理會,只湊到香兒耳邊低語:“立即回太子府,令常原找冷熠見安王,就說皇宮有變,傳令立刻關城門……城西有一萬京畿軍和清王的關係甚密……這令命令必須馬上傳達到!必須!聽到沒有……”
香兒只覺腦袋嗡嗡作響,都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點頭,早已被他推著送出三丈遠。
“哪裡走?七駙馬,你竟敢私放刺客同黨?”
這江公公功夫甚是厲害,太后身後自也是能人輩出的,這令韓繼越發的擔心紫珞的處境,心頭頓覺沉沉,急跳過去將幾個眼神赤紅的內侍截住,目光到處,只見他們神情混亂迷離的樣子,分明像是被人攝了魂魄。
橫劈數掌將後繼數人撂倒後,江公公眼見得自己肯定打不過人家,眼神一縮,急步向慈寧宮折回。
韓繼想追過去,又想到香兒報的口信,牙根一咬,轉身衝金璇離去的方向而去,飛行如風,穿過重重亭臺,越過道道迴廊,入得御花園,見金璇在那裡委屈的哭著。
“金璇!”
韓繼高聲一喝,身如展翅之飛鵬,轉瞬來到她跟前。
金璇看到他追來,轉身想走,韓繼面色深凝的一把扣住她,看到她臉上全是晶瑩剔透的淚珠,不覺一愣。
“放開!”
金璇胡亂的抹著眼淚,惱怒的叫——不想讓他看到自己失魂落魄的樣子,想躲起來,避開他遠遠的。
不管她是為了什麼在哭,此時此刻,他都無從顧忌,抓緊她的手腕,大叫一聲:“我跟你的事,日後有時候,再跟研究,現在不準再鬧。聽著,小七,現在,你立即去見皇上,請他馬上傳旨調兵護城——你二哥有可能要逼宮……快!”
哭的一塌糊塗的金璇聽得一楞一楞,全然不曾從剛剛的情緒裡回過神來。
“你……在胡說什麼呢?二哥在北苑圈禁呢——怎麼可能突然逼宮?”
朝堂上的事,她自是不懂的,也不曉得如今外頭那些錯綜複雜的關係,而現在也不是解釋的時候。
“別問那麼多,馬上去……如果你不想北滄的天下分裂,如果你不希望你大皇兄出事,立即照我的話去做,聽到沒有!”
這是第一次,他衝著她大吼大叫,神情是那麼的凝重而急切,說完,他頭也不回,往來路而去。
她正在氣頭上,本不想理會的,但卻被他全身的肅殺之氣給就震住。
“可你去哪裡?”
“慈寧宮——紫珞有危險!”
他扔來一句話,身形去如放矢之箭,轉眼消失在跟前。
金璇的心,痙攣了一下:他叫嫂嫂“紫珞“——口氣竟是如此的親呢!
以前,他一直就叫她主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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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紫珞知道這是一場蓄謀已久的陰謀。
無論誰陪她進慈寧宮,結果都一樣:他們的目的,是不想讓北滄和旃鳳聯成一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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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別勝似新婚,紫珞不想打擾七丫頭和東子談話,笑著帶著香兒和秋兒往慈寧宮而去。
玲瓏今兒沒不在東宮,她帶著君熙去驛站見漢倫可汗了,兩國修和已經達成,但是玲瓏不想回去漢倫草原,前天的宮宴上,可汗表達了這種心願,玲瓏沒答應,直說這輩子只想守著太子妃,姐妹情深,不願分離。
可汗很是不高興,自己的女兒,也尊貴之身,如何就做了別人的奴婢,即便那人是她的救命恩人,相依為命這麼多年也就夠了。後來,金晟想了一個折衷的法子,請旨將玲瓏收作義妹,請皇上賜以公主的名份,封號為:鎮國公主,賜住於東宮陪伴太子妃。
皇上當場答應,可汗也知這個女兒與自己不親,如今能得這般尊榮的地位,日後在京衣食總歸是無憂的,臉上才轉了笑容回來。
踏足慈寧宮的時候,便有一股奇怪的藥羶味悠悠的傳來,雖然她不擅醫理,但是,這幾年來,因為吃藥,常與藥膳打交道,再加上多年的江湖閱歷,對於各種藥味非常敏感——心頭莫名的喀噔了一下。
警戒的頓住腳步,四處張望,一切並沒有異樣,她想了想,還是示意香兒留在外頭候著,只帶了秋兒一起進去。
殿內,五六個內侍和奴婢侍立著,藥腥味兒很濃,韓千樺跟幾個年輕的嬪妃坐在榻前的坐凳上,不知道在說著什麼話,一片笑聲,桂嬤嬤和李嬤嬤皆圍繞在床邊,太后看上去精神勁兒很足,正靠在床圍上聽著談話,如初跪在床上,正在替半坐著的太后捏著肩膀。
慈寧宮的江公公走上去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