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剛剛誤會他,還對他大呼小叫,心頭有些不安。
他到底還是很君子的,反是她,總是拼命拼命的將他往壞處想——有時候,她真是很困惑,不明白他為何待她如此之好,這種好,太沒有道理。
“不許想別人!”
金晟霸道的抬起她的下巴:“你是我的!”
低頭似想親吻,紫珞回過神,彎眉笑著去捂住他的唇,瞪道:“說正經事呢……你派兵馬把整個山莊全部拿下,只怕會出事——凌兒還在蕭融手上呢!”
提到凌兒,她不免憂心忡忡起來——蕭融心思詭譎,喜怒無常,要是他知道鳳亦璽落到了金晟手上……
“不會,有鳳亦璽在,凌兒不會有事!”
金晟移開她手,往她額頭吻了一記——
紫珞感覺,對於這個孩子,金晟不是非常的緊張,大概是從沒見過的原因,他愛孩子的心情,永遠比不上她。畢竟母女連心,那份同呼息、共命運的的情誼自娃娃在子宮內著床生根便開始了,對於一個男人而言,父女之情,卻需要後天的培養。
金晟錯過了凌兒胎懷腹中的孕育期,也沒能親眼看到凌兒呱呱墜地,不曾體驗過迎接一個新生命來到這人世的感動,他連孩子長什麼模樣都不知道——不曾抱過,不曾親過,不曾聽她軟軟叫一聲“爹爹”,所以,他沒有為人父的自覺。
自然,他肯定是愛這個孩子的,因為那是他與她生命的延續,是他的妻子用生命保護著的小嬌女,可是,如果,要在女人和女兒之間作一個選擇,他會毫不猶豫的只要女人——
紫珞知道他並不太喜歡凌兒,因為這個娃娃,而害得她陽壽折盡,也因為這個娃娃,令她再度陷入困境,但是,她深信,以後,一旦他和娃娃生活到一處,他會情不自禁的愛上這個小不點的——父女天性會激發他的父愛。
“不離,一定要好好的把凌兒救下來,她是一個乖巧的不能再乖巧的娃娃!你會喜歡的!發誓!”
她的臉上充滿了母性的光輝,輕輕的嘆息著。
金晟看著,在心裡答了一句:你給我的自然是寶貝,可比起她,你更重要!
想到她為一再的為娃娃涉險,他便緊張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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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晟原想將紫珞送回東宮去,可是紫珞不肯,非要跟著,她沒辦法待在東宮等,若不能親眼把凌兒救回來,她的心就難以安穩下來。
很快,外頭傳來了蕭融的話,他說,一個月後在旃鳳境內交換人質,同時還要求紫珞割讓南方八郡城作為附加條件。
紫珞收到訊息後,眉頭深凝,這南方八郡一旦割讓,那等於就平分了整個旃鳳國,她不可以這麼做,旃鳳的臣民也絕不會答應。
她想了又想,打算招集旃鳳使臣,等金晟報稟滄帝后,就回旃鳳。
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翌日下午,金晟收到康城急報語:滄帝病了,昨早朝的時候,在朝堂上吐血,陷入昏迷,不省人世。
金晟聞報,馬上帶上紫珞起程折回康城,第二天傍晚回到皇城,內侍總管張全急急迎至宮門口,金晟感覺不太妙,直問情況如何。
等跨進乾坤外殿,張全撲通跪地,回道:“御醫已經診過,直道是心脈枯竭,只怕很難熬到過年。”
紫珞驚問:“怎麼回事?皇上身子雖不是非常康健,但也不至於危急到這個田地吧?”
張全含著淚說:“政變那天,皇帝聽說那清王殿下公然帶兵逼宮,就曾當場吐過血,可他不讓御醫瞅。這幾天裡,為了不致於再生出禍亂,殿下外出尋您,又不能公開,皇上只能依舊什麼事都親力親為……終於熬不下去了!”
金晟和紫珞聽得這話,心情陡沉,急急忙忙往內殿而去。
龍榻上,滄帝靠倚在床圍上,正在喝藥,看到他們,揮揮手讓邊上的宮婢們退下。
“父皇可曾好些!”
兩人跪榻前行禮。
紫珞看到曾於氣宇軒昂的滄帝金旭,數日不見,竟已消瘦了一大圈,臉色死灰,當真是一副大限將至的模樣,不覺心頭心酸之極。
“起來起來……快起來!晟兒快扶丫兒坐。瞧瞧這孩子啊,臉色比朕還差……朕是活了一大把年紀,晟兒,你這媳婦可還年紀輕著,一定要好好養著!一定呀!”
聽得滄帝的話,金晟恭敬的應著,忙扶她坐好。
彼此一番細細盡述這幾天發生的事,當滄帝聽說自己的孫女猶陷在賊人之手時,威眉微一擰,對紫珞安撫了一番,